莫昕岚：“原来……原来……还有这份缘故。父亲若得安国公世子说项，想来很快会从北镇抚司出来的。”

“岚姐儿。”姜氏面对莫昕岚时，笑容淡了几分，不亲不疏，不远不近，“阿九鬼主意多，若闹起人来，真真是能让她烦死，往后她若有错，岚姐儿尽管教训，她实在不听话，岚姐儿告诉我同老爷都成，千万别闷在心上。”

莫昕岚静静的侍立着，不悲不喜，仿佛局外之人一般。

当年，辅国公同老夫人商量得好好的，谁知莫冠杰死活不肯答应娶嫡妻庶妹为续弦，宁可娶一个总是落地的举人之女。

“周姨娘？！”

到底谁更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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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同莫昕岚眉眼间略有相似，都有一双美丽的眸子。

周姨娘脸上极快闪过一丝惊讶，莫昕岚对继妹的态度显然让她意外。

莫昕岚飞快的抬眼看了姜氏，随后重新把自己隔绝于周姨娘和姜氏之外。

更何况，莫家以前的门第羞于见人，说好听是平民，说难听点就是几辈子不识字的睁眼瞎，因有莫冠杰，莫家才勉强称得上乡绅。

周姨娘虽是妾，但她出身辅国公府，又是莫冠杰嫡妻的亲妹妹，姜氏便让她自己抚养亲生女儿莫昕卿。

若想提高莫家门第，还需要莫家人几代的努力。

有得必有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以后少不得麻烦二姐姐。”

“提起老爷……”周姨娘忧心忡忡的说，“妾听了消息，为老爷担心得不行，同二小姐在京城打听消息，求到妾娘家父兄那里。”

周姨娘低头道：“妾谨记夫人教诲，不过今儿，安国公也透漏过一件事，仿佛姜次辅也被人弹劾了，不知这件事您可得了消息，妾和二小姐回来得匆忙，来不及打听详情。”

就算莫冠杰侍母孝顺，也不是母亲说什么就听什么。

紧跟莫昕岚身后得是一名容貌绝俗，气质温婉柔美的妇人，和姜氏年岁相仿，容貌气质比姜氏更胜一筹。

她很快就展露比海棠还明艳的笑容，欣慰的说道：“真不愧是亲姐妹，头次相见便不见任何生疏，九小姐尽可同二小姐一块玩耍，二小姐的品貌，才学在京城都有名的，二小姐还是京城最有名望的海棠社魁首，往后可介绍九小姐加入海棠社。”

莫昕岚突然静静的看着阿九，“你们认识？”

“这消息你是从哪里听来得？”

莫昕岚偶尔的晃神，偶尔的深沉，同阿九有时一般无二，莫非莫家女儿都是如此？

把莫昕卿放在老家争不识字的老夫人宠爱，周姨娘也蛮拼的。

岁月不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周姨娘身姿高挑，曲线玲珑，兼具北方佳丽俊美和南方佳人的柔媚，她可让许多美人黯然失色。

“你们相处得好，我同老爷也放心。”

“九小姐。”

莫阿九从莫昕岚身上移开目光，周姨娘真真是一位难得的美人，莫怪曾有人说她是西秦帝国四大美人之一。

若莫冠杰听话，就没今日了。

“老爷前程如何，在于陛下。”姜氏冷静的说道，“老爷并非是攀附权贵之人，给世子爷讲学只因为他不识真身，方才老爷婉拒世子爷拜师之事儿，往后同安国公世子相交一事，休要再提及。”

她仿佛一副徐徐展开的水墨画卷，又似一本勾人读到最后精彩绝伦的书卷，一言一行，便是为居妾位，都无法折损她的万种风情，美貌都无法遮掩的自尊。

她对一直不苟言笑，略显严谨，眸光时而透出一股异样思绪的莫昕岚感觉不坏，主动握住她的手，同姜氏笑道：“娘，我也有姐姐疼爱啦。”

这也是阿九比周姨娘所出的女儿年岁小的原因。

不过因为老夫人一意孤行，莫冠杰是先纳小周氏为妾，后娶得继妻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