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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总旗。”

“你不仅思路明晰，贵在天分极高，我想……陆大人的父母也该是惊才绝艳的人物。”莫冠杰感慨道：“都说勤能补拙，然若想功成名就，天分也不可或缺。”

陆天养合上书卷，起身离开，刘家兄弟拍了拍万琦的肩膀，紧跟着离去。

莫冠杰看陆阎王的目光像是看稀世珍宝，拽着陆阎王的胳膊不肯撒开，刘家兄弟齐齐的抱着肩膀后退一步，太……渗人了。

在京城就没锦衣卫无法渗透的地方，也没锦衣卫探听不到的消息。

阿九忙跳到地上，脸庞微红，方才碰到妇人胸口的手不知放哪好了，一向冷静的她，此时完全像个惹祸被家长抓到的小丫头，语无伦次的说道：“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

“陆贤弟，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按阿九的话说，很有水平，只有读懂中庸的人才能问得出。”

安乐侯此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明知道陆阎王不好惹，他偏偏在画舫上同陆阎王争抢婉媚，不过一个名伶而已，“我不仅把婉媚送你，新收的江南瘦马……我没碰过，都送于陆大人。”

“遵命。”

她忙张开眼，面前是一位面容明艳，斜眉入鬓的中年妇人，看起来不过三旬，一身紫红色衣裙，强悍的英气外泄，“您是……”

陆大人总不会看上莫冠杰……兄弟两个打了寒颤，甩掉一身的鸡皮疙瘩。陆大人最近虽是看经史子集辛苦些，比以前更像个活人，仿佛也更开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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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侯的案子先交给你，他何时招供，何时放他下来。”

刘铁功警告的瞥了自家兄弟一眼，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最近陆大人手不释卷，很少见他请教莫冠杰，今日该是提前得到莫小姐来探视莫大人的消息。

在跨进牢房前，一向大咧咧的刘铁成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是不是太过在意？”

因此他凶名虽盛，世人也只敢在背后不耻他，当面恨不得能同他称兄道弟，巴结奉承他的人极多。

西秦帝国三司之外，唯有北镇抚司可设刑堂聆讯，陆天养更持有先斩后奏的特权，聆讯范围上至皇子，下到百官。

“大人，您对莫小姐……”

阿九听见一道悦耳的男声，敛去羞涩抬头，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抓着缰绳，他相貌不如沐焱宇俊美，可也是一位英武不凡的伟岸男子，一双眸子特别有神，隐含着真诚和暖意，便是知晓他身份高不可攀也挡不住世人的亲近之心。

“小丫头，还不从我身上下来？”

“有劳陆贤弟。”

“莫兄好眼力。”

万琦反应过来陆指挥使在叫自己，不管旁人怎么说陆阎王无情，他跟定了陆阎王，以白身成为锦衣卫世袭的总旗，不过陆指挥使一句话而已。

陆天养嘴角勾起，指腹摩挲书页，“行贿本官罪加一等，继续动刑。”

在这一刻，安乐侯仿佛听到了阎王的召唤，“你……”

安乐侯感觉双腿又加了重量，就算他能活着从北镇抚司衙门出去，双腿只怕也废了，苦求不成，他再一次破口大骂起来。

为同莫冠杰有话说，陆大人最近手不释卷，抄家勋贵家的时候更注意孤本典籍。

没问题吗？仅仅是侄女？

“阿九……”莫冠杰立刻紧张的问道，“她可有伤到？”

他真真有心把天煞孤星陆天养当作幼弟看待，“以后有难处，陆贤弟大可同为兄说。锦衣卫这差事，还是不要做了罢。”

被这话雷到的刘家兄弟面容呆滞，莫阿九就算是美人胚子，年岁也太小，身子还长开，若说陆大人对她存男女之情，也够荒唐的，但是侄女的说法，怪吓人的。

“举手之劳。”

安乐侯如坠地狱般时刻饱受煎熬，上面端坐的蟒袍不见一丝褶皱的陆指挥使右手持着书卷，看得极是认真。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没盼来阿九，刘铁成低声禀告，“莫小姐来得路上，马惊了。”

“陆天养……你个混蛋，有娘生，没爹养的狗|杂|种……”

陆天养不是在审案，而是像个即将参加会试的举子刻苦攻读。

门口跑进来一个锦衣卫小旗，在陆天养身边站定，低声说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