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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给您上药。”

阿九一把拽住眼前人衣襟，泪眼迷蒙的喃喃说道：“不值得，他们不值得。”

时而按一按脸上的面具，时而眼角余光扫过陷入锦缎被褥中的小人儿，从未有过的困惑让他略觉不安。

“陆指挥使，莫大人遣人来问，莫小姐状况如何？可曾受伤。”

其中若没有姜次辅的原因，谁会信。

“莫兄多虑了，我查过惊马，看不出有人动手脚。”

阿九利落的翻身下马，站在陆天养面前，冷声道：“仅此一次，陆叔叔最好记住。”

“陆贤弟以后娶妻可要慎重，千万别娶太过精明的女人，傻一点的女人省心……不过……”

“我虽不在京城，但也听说帝都四大世子的名头，他们个个为人中之龙，青年俊杰。”阿九唇边噙着冷意，疏远的回道：“他们是公认的金龟婿，在陆叔叔口中怎么变成了麻烦？”

“我会尽快安排莫兄同他会面的。”

陆天养抬手阻止身后的刘家兄弟上前，目光同阿九紧紧的对视，深沉到极致的眸子让阿九不自在的握紧马鞭，随随便便把她抱上马来，她抽他一鞭子都是轻的。

姜夫人岂是白给的？

“……遵命。”

以前，陆阎王对旁人狠辣，对她总有一分纵容，缠绕在陆阎王身上的冷意并不排斥阿九，此时阿九感到陆天养把自己推得很远，厚重的冷意死寂般的阴霾让她再难看清躲在面具后的陆叔叔，深沉，压抑，被世人认为无情冷酷的男子竟然让阿九有种似曾相识的触动。

让两个优秀的女谍子潜伏在莫小姐身边，旁的先不说，莫家后宅一准……热闹。

刘铁成跟着陆天养的脚步，突然想起一件事，低声道：“零三擅长媚术，最是魅惑颠倒众生，属下怕她影响莫小姐。”

“这事还是您同零三姑奶奶说吧，属下见她……口舌都是木的。”

“……您说得是。”

“成国公一脉太过复杂，别同他们家过于亲近，我……我带走你，完全是为你……为你爹着想。你外祖父最迟下个月便会晋升首辅，莫兄在谋逆案中立功的话，很有可能会晋为国子监祭酒，凭你的出身，容貌不愁嫁，成国公世子和安国公世子绝非好选择。”

陆天养见阿九昏厥，一把捞起她小小的身体，转身走进北镇抚司衙门的后院。

刘铁成抬头时正好看到陆天养深沉的目光落在阿九小姐身上，心里一紧，仿佛窥探到陆大人的秘密，忙重新低头包扎伤口。

锦衣卫站在门口低声禀告，“莫大人很担心莫小姐。”

零三媚术天下无双，唯独对陆大人无用，就这一点刘铁成极是佩服的，听说零三受过陆大人大恩，遂她只有陆天养命令得动。

“莫兄放心，阿九侄女无恙，只是受点惊吓。”陆天养说道：“救下阿九的人是昭华郡主和成国公世子，莫兄许是不知，成国公太夫人同太子妃有过约定，陆凌风会是太子殿下的女婿。”

“陆贤弟。”

陆天养眸子顿时暗淡，“算我多事，你将来别后悔。”

刺啦，陆阎王的袖口因不平的鞭子而裂开一道口子，软缎**露出并逐渐渗出一道血痕。

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前，阿九固执的坐在马上，扬起垂放在马鞍下的马鞭——啪，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抽在陆天养伸过来的手臂上。

“别走……告诉我……”

他用受伤的手臂拦住阿九，将伤口亮出来，果然阻止阿九离去的脚步，声音低沉中蕴含着解释，又有几分的无奈：

莫冠杰挫败的叹息，“夫人更是想怎么说，就怎么做。”

零三可是号称没有迷不倒的男人，被人称为祸水万人迷。

“退下去。”

莫冠杰低头喃喃的说道：“不过傻女人也无趣得紧，我很心仪……姜灼华。”ps求收藏，求推荐票。

女部的女人可不好对付，手段，心机极是厉害，还个顶个的一身好功夫，连刘铁成等人都对她们敬而远之。

刘铁成脑袋几乎垂进胸口，顺从的回应道：“莫大人出身清流，嗜书如命，不通俗事，不知权贵人心险恶，万一他被人欺蒙错许爱女，阿九小姐一生都难以幸福，莫家的情况不同旁人，辅国公一脉一直对姜夫人和阿九小姐虎视眈眈，戒心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