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都是被逼的(2 / 2)

毕竟,谁都怕死。

我看着笑呵呵的会计,眨巴几下眼珠子,突然从他的瞳孔深处看出一些猫腻,接着快速问道:“二驴子家的你能谈?”

“呵呵。”会计继续搓着手掌,呵呵直笑。

“……这样,你要能谈,你家的地,还有他家的地,全部按照张晓娥家的价格走,行不?”我一咬牙一跺脚,狠下心给出了这个价格。

其实际上,内心已经笑开了花。

“二驴子他死去的老爹,和我姐夫是老表。”会计得到我的承诺,瞬间接了一句。

“哈哈……”我指着会计笑了两声,二人的心思不谋而合,随即将兜里揣着的好烟,塞进去两盒:“多费心。”

“那有啥的,不都为自己挣钱么?”

会计扫了一眼大门外,见没人,才埋怨地告诉我:“小兄弟,不是我心眼多,而是这社会就是这么肮脏,你说要不是老赵不仁义,我能急着卖地么?”

“这倒也是。”我点了点头,问:“他在哪儿呢?”

“他侄子家呢。”会计一语中的:“今儿下午,据说又得签下一户,多半还在谈价钱呢。”

“我去看看。”说完,我带着白浩就往外走。

“诶,小兄弟,记着答应我的条件哈。”会计伸着脖子,在身后喊了一句。

“没毛病!”我头也没回地竖起一个手势,走出院外。

两伙人突然来卧龙村买地,二驴子突然重伤住院差点死去,张晓娥的卖地搬家,以及后来几家拿钱进城的农户,都在给观望的农户,一个强烈的信号,他们在等待,等待着价格上涨。

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手里就靠这点地皮活着,不能轻易卖出去,但自己又不是二驴子那种虎逼,所以有些忐忑。

可最近这几天,赵长发压阵,他侄子出面谈和签合同,连拉带吓地买了两家农户的地,整得人家拿着微薄的资金,欲哭无泪。

所以,憨厚的会计,也特么不再憨厚了。

而这,也是人的本性,为自己利益,舍生忘死!

……

村子中央,某栋贴着白瓷砖的二层小楼,正是赵长发家侄子的家。

此时,堂屋中央,仅有三个人。

赵长发黑着脸,坐在桌子首位,抽着香烟,面色深沉。

他的左手边,坐着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长相猥琐,嘴角带有两颗瓜子大的黑痣,正是他的侄子。

他的右手边,则是一个四十出头,穿着白色衬衣,绿色却凉裤子的村妇,但此女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穿衣服不带凶照,加上身躯丰腴,走起路来,老远都能看见那波涛汹涌的黑色葡萄,在风中凌乱。

并且,女人虽然上了年纪,但这对大包子,却不见下垂,将衬衣撑得鼓鼓囊囊的,连赵长发都撇了好几眼,心底有些发痒。

“哎呀,老刘家的,你说说你家老刘,常年不在家,你自己一个人拖着一个大学生,一个初中生,累不累啊?”青年盯着对面近在咫尺的葡萄颗粒,一阵心猿意马,,眼珠子邪意十足地劝说道:“你看看哈,别说钱没多少,你一个女人,自家那点地,都多久没垦了,你不捉急啊?“

“三子,你别整荤磕儿,我不吃这套。”女人显然不是好相与的主儿,撩着眉毛,双手交叉地看着赵长发:“村长,地,我能卖,反正这些年我也累了,但价格,肯定不行。”

“肯定?呵呵,咋个肯定啊?你是政府啊,你说多少就是多少?”一直很少言语的赵长发,冷笑一声。

村妇急了,吼道:“村长,咱都乡里乡亲住着,你可不能太心黑,人家张晓娥家的,价格比镇上拆迁的都不低,你给我的价格,连在镇上买套房子都不够,你叫我咋活啊?”

“嘿嘿……没事儿,隔三差五来我家,我喂饱你呗。”三子乐呵呵地来了一句,气得村姑一个劲儿地拍着桌子。

“诶诶!”

赵长发看两人斗气,出面制止了一句,随即看着村妇说道:“价钱,肯定不能变,因为这是三子私人买地,你愿意卖就卖,但我得提醒你,你大孩儿上大学那阵,户口可是迁出去了的,以后工作,想要迁回来,那就难办了。”

听到这话,村妇先是一愣,跟着双眼顿时泛红,气得双手拍着桌子,叫声凄惨:“太黑了……还让不让人活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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