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龚鼎孳居然骂郑勋睿为登徒子,天大的委屈。
柳隐的嗓音很好,婉转动听,特别是在重复唱着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时候,显然是想到了自身,脸蛋微微红了。
徐佛家是另外的表情了,虽然说脸上带着微笑,可是眼睛里面没有丝毫的笑容。
柳隐在秦淮河的名气已经很大了,无疑将成为盛泽归家院的第一摇钱树,已经跨进士大夫行列的郑勋睿,若是想着迎娶柳隐为妾,遭遇的压力是巨大的,有些东西,郑勋睿不得不在乎,特别是实力还相对弱小的时候,不能够因为一时间的冲动,毁掉了一切,加之穿越之后的他,一直努力控制自身的情绪,不对任何人或者任何事情产生难以割舍的感情和依赖,不让这些东西羁绊自己前进的脚步,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在日后有着一颗真正坚强的心,真正的做大事情。
徐佛家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扭头看着郑勋睿,丝毫没有掩饰吃惊的眼神。
“原来是徐掌柜的房间,在下冒昧了,徐掌柜历经风波,荡涤铅华,归于平凡,令在下想到了一句话,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郑勋睿万万没有想到,穿越之后,尚未来得及做真正的大事情,就陷入到感情的抉择之中,这恐怕是他面对的第一个最大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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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怅然若失的柳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尽管说外面还有无数人想着见她,可是她根本就不想再次出面了,有些时候除非是真正的贵客来了,不得不出面的情况,其余的时候,柳荫还是有着很大自主权的。
“郑公子是应天府小三元,名不虚传,依着公子之才华和情愫,怕是会勾走秦淮河所有姑娘的心,奴家年岁大了,的确看透了很多的事情,可都被公子之才情折服,险些不能够自持了,奴家的女儿就更不用说了。”
这样的感觉或者说是感情,形容为玻璃心不为过,青楼的女子特别的敏感,轻易不会相信什么东西,可一旦全身心的投入其中,特别是投入到感情之中,又变得很不理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忘记了其他的一切现实。
郑勋睿尚未说完,徐佛家愣了一下,用手指了指郑勋睿,忍不住笑了,这话改动的非常粗俗,可谓是难等大雅之堂,可任何一个女人听见这样的话,都是会开心的,任何一个女人遇见这样的男人,终身都会幸福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世间女子,谁没有此等之梦想,可惜青楼之中的女子,往往被伤的遍体鳞伤,奴家不知道见过多少了,年少轻狂、倚门卖笑、人老珠黄、遭遇无情抛弃,到头来一切成空,心如死灰,好端端的人就被毁掉了。”
“奴家是想着告诉郑公子,柳隐还小,经不起风波,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公子若是有心,逢场作戏,多多体恤,若是无心,早些断了奴家女儿的念头。”
郑勋睿点点头,没有说话。
“郑公子太有趣了,居然能够想到如此之改动,虽是说笑,可令人回味。”
跟着进去的郑勋睿,心头微微一震,房间里面的摆设非常的简朴,有着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好像是看透了荣华富贵,追求生活之平淡,这样的房间,居然在青楼出现,不简单。
“郑公子有些吃惊啊,这是奴家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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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佛家离开之后,冰雪聪明的柳荫迷惑了,徐佛家的话语是有所指的,透露出来的意思不是很好,可为什么不要自己服用药丸了。
这种白色的药丸,是青楼女子都要服用的,没有谁可以例外,一般都是从十二岁或者是十三岁的时候开始服用,一直到持续三年左右的时间,服用三年之后,女人将完全失去怀孕的可能,并非是所有青楼女子都愿意服用药丸,可是这是青楼的规矩,只要是踏进青楼的那一天,不管你多么的不情愿,都是要遵守的。
徐佛家忽然觉得看不懂对面的郑勋睿了。
徐佛家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跳了,其实她的年纪也不是很大,尚未到而立之年,只不过见过太多悲欢离合,太多的甜言蜜语,太多的欺骗,故而想法很是偏激了。
“徐掌柜未免太悲观了,在下也听到一句话,不知道是谁所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谁穿我衣服,我砍谁手足。。。”
柳隐已经将木兰花令这首诗谱曲了,在郑勋睿和杨廷枢的面前,很动情的吟唱。
杨廷枢在一边带着坏笑,看着郑勋睿。
趁着喝酒的时候,郑勋睿看了徐佛家一眼,道了一声方便,起身离开了雅间。
徐佛家的话刚刚说完,郑勋睿就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