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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勋睿说到这里,郑福贵放心很多了,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稍微平静一些的郑福贵,仔细想了想,不由自主的点头。
至于说写出这样疏陈的人,肯定是不能够轻易放过的,不过最好不要着急动手,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看看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奥妙,到时候可以一网打尽。
郑福贵听到这些话,脸色又变得不好看了。
这才是最为高明的还击手段,既然出手就要置对方于死地,不给对方任何翻身的机会,纠缠在一起是下下策,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不是好的选择。
唯有这样表态,才能够让朝廷放心,更是让皇上放心。
“那你说说,为什么会没有事情啊。”
杨成将奏折拿起来,仔细看了一边,不停的摇头。
“清扬,这我知道,我还没有糊涂到那样的境地。”
杨成看着郑勋睿,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这方面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陈尧言为什么要背书疏陈,为什么要拿给自己看,难道说愿意眼睁睁的暴露这个秘密吗,难道陈尧言不清楚杨廷枢和郑勋睿之间的关系吗,恐怕此刻的陈尧言,或者说陈尧言背后之人,正在等着一些报复的举措出来,那样他们就能够掌握更多的把柄了。
郑勋睿说到这些话语的时候,很是平静,这让气愤不已的杨廷枢感觉到了吃惊。
郑福贵是中规中矩的人,走南闯北做了一些生意,见过一些事情,知道得罪官府的后果,就更不要说让朝廷降罪了,他的功名不再了都无所谓,可要是郑勋睿的功名被剥夺了,那就是家里巨大的灾难了。
书画上面只有四个字:戒急用忍。这是董其昌送给他的。
“父亲想想,杨廷枢是什么身份,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的,如此机密重大的事情,杨廷枢目前的地位,绝不可能知道。”
“清扬,你的意思是。。。”
“清扬,这可怎么办啊,要是朝廷真正怪罪下来,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清扬啊,老夫看你如此的成熟稳重,考虑事情如此周密深远,老夫真的有些不明白了,十六岁的年纪,居然有着超乎寻常的睿智,他日进入到朝廷之中,还不大方异彩啊。”
成为乡试解元之后,南院专门腾出来一间房屋,成为了书房,这个书房,主要就是郑勋睿使用,鹿鸣宴之后,专门去拜会了董其昌之后,郑勋睿就将这幅字画挂在了书房里面。
郑勋睿给出的意见很简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任何人一个人都不可能十全十美,总是有做错事情的时候,特别是在官场上,稍不注意就要出错,很多事情人们不注意,往往就那么过去了,但要是注意之后,上纲上线是很容易的事情。
郑勋睿特别强调了,目前不能够转而弹劾对手,这样就容易让朝廷产生双方为了利益互斗的局面,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做出解释,强调南直隶各处都很是安全稳定,让朝廷不用担心,至于说对于可能出现的端倪,南京六部和都察院会严密注意,一旦有风吹草动,肯定会采取相应措施的。
对方要么就是傻瓜,要么就是大智之人。
“好,淮斗今日也在府邸,待会你和他一起吃饭,淮斗明日就要回家去了,你们下一次见面的时间,恐怕是一同到京城去的时候了。”
管家将郑勋睿带进了厢房。
“晚辈谢谢大人的鼓励,晚辈一定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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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你可不要安慰我,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要不我去县衙,找到知县大人说说,不管怎么说,就算是花费再多的银两,只要能够办好事情,都值了。”
杨成独自来到书房,看着桌上的奏折,这是他准备送到京城去的,奏折,要不是郑勋睿今日来拜访,他还真的不会在意,可今日的交谈提醒了他,很多事情不能够着急,特别是朝廷处于动荡的时期,若是过于着急了,可能适得其反。
看着父亲的样子,郑勋睿微微叹了一口气,父亲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按说应该是能够分析很多事情的,可牵涉到官府的事情了,还是显得六神无主,可见官府的权威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