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其昌本以为事情没有那么复杂,不过现在他明白了,某些势力的力量已经开始膨胀,有些无所顾忌的味道了,居然能够动用朝廷的力量,如此早的排出异己,这样的局面很是严重,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将来的局面不好收拾。
董其昌睁大了眼睛,郑勋睿的坦率,让他高兴,这样的做法,可谓是有情有义了,至于说对青楼女子有意,这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只要是愿意负责到底,不要始乱终弃。
“周大人离开的时候,亲口诉说为官多年,竟然卷入到糊涂官司之中,遭受了欺骗和愚弄,而且是指着张溥和杨彝等人开口说的。”
董其昌指着郑勋睿,呵呵笑了几声。
刚刚进入厢房,郑勋睿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董其昌的声音就传来了。
“清扬,老夫对你充满期望,想不到你竟然大闹秦淮河,你是南直隶乡试解元,如此的身份是人人都羡慕的,不在家里好好准备开年的会试和殿试,却到秦淮河去寻花问柳,让老夫怎么说你好,老夫知道你从不涉足秦淮河,还以为你是品性高洁,你太令老夫失望了。。。”
“学生自始至终都没有评价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学生尊重张溥等人的追求,可学生的追求,他们也不能够干涉,难道说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就能够代表天下读书人吗,难道说不加入其中,就是读书人之中的另类吗,就是错误吗,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若是如此的认识,将来张溥等人进入到朝廷,岂不是要目中无人,老子天下第一,不符合他们要求的,那就要排斥和打压,不愿意加入他们其中的,就是另类,就是错误,学生断言,他们此等的认识,绝不能代表他们就是完全正确,定会有人站出来反对,一旦出现那样的情况,朝廷岂不是要陷入到党争之中,诸多文武大臣还怎么为皇上尽忠,怎么替天下百姓谋福利。。。”
董其昌听出了一些味道,看着郑勋睿没有说话。
“好了,老夫该说的都说了,不过老夫还是要提醒你,你郑家是名门望族,将青楼女子带回家中,可不要弄得家里也是鸡飞狗跳的,若是出现这等事情,老夫饶不了你,须知这孝为第一大事。。。”
在秦淮河做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轰动肯定是有的,郑勋睿也是做好了一切准备的,可他没有想到,仅仅是一个晚上过去,事情就闹到了董其昌那里了。
“哦,这又是为何啊。”
郑勋睿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董其昌并未感觉到吃惊,这让郑勋睿内心更加有底了,看来有人详细说过情况,至于是怎么说的,那就是另外的情况了。
“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啊,柳荫是青楼的姑娘,只要你一日没有为其赎身,就应该要接待客人的,你昨夜的做法,未免太霸道了。”
董其昌的眼睛里面射过一丝寒芒。
等到董其昌说完之后,郑勋睿才慢慢开口。
“学生的确不涉足秦淮河,倒不是说学生是柳下惠,而是要专心学业,三年时间,学生到过秦淮河三次,如今已经是十月中旬,学生第一次到秦淮河,若不是事出有因,学生依旧不会到秦淮河去。”
家中的事情尚没有来得及说明,一大早郑勋睿就接到了消息,董其昌大人正在府邸等候。
“学生昨夜到秦淮河,乃是为了盛泽归家院的柳荫姑娘。”
“你怎么知道周大人是受到众人的撺掇。”
“哼,老夫看你怎么说。”
不过董其昌依旧是板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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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淮斗兄退出应社,张溥等人到应天府参加乡试,淮斗兄邀约学生一同去赴宴,宴席至上,张溥和杨彝等人指责淮斗兄,谓淮斗兄要迷途知返,学生为淮斗兄辩论,说出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话语,平息了辩论。”
“一派胡言,若是有人抢老夫的侍妾,老夫对他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