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记住,此次进攻,必须斩杀不沾泥,绝不能够让他或者,我们不认识不沾泥,但有一点最好分别,那就是骑马之人中间,一定有不沾泥,只要将所有骑马之人斩杀,不沾泥就跑不掉。”
“明日天黑之前,必须抵达神木,斥候连夜侦查,看看不沾泥究竟有多少的军士,八百护院分为两个部分,杨贺与我带领七百人进攻,郑锦宏率领一百护院,保护好钱粮,不能够出现丝毫的闪失。”
“为什么不呢,八百护院已经训练了接近三年的时间了,一直都没有经历过厮杀,若是不经历真正的厮杀,怎么可能成为真正的军队,再说了,我已经是延安府知府,既然不沾泥带领流寇在攻打米脂和葭州,我若是视而不见,岂不是辜负了知府这个职务了。”
决定一旦做出,八百护院之中的一百名斥候,马上开始行动了。
“既然如此,护院作战,就要有针对性了,流寇几乎都是步卒,没有什么骑兵,面对骑兵的时候,处于绝对的劣势,护院骑乘的都是阿拉伯马,这样的战马,就连京营都无法配备的,所以说此次作战的要求,也是非常明确的,那就是一个不留。”
这地图是他耗尽心思从翰林院拿到的,包括了大明各地的地图,都是非常详尽的。
“这是护院的第一次战斗厮杀,或许会有一些不适应,但这一步总是要迈出去的,今后还要面临更多更残酷的厮杀,所以要告诉所有的护院兄弟,拼尽全力。”
应该说这个时候,三边总督洪承畴正在率领大军,准备进攻神一魁,逼近延安府城是绝不能够让流寇拿下的,而攻打米脂的不沾泥,暂时没有谁去理财。
看见地图,杨贺两眼放光。
“少爷的意思,是不是要剿灭不沾泥。”
“流寇虽然数目繁多,闹得挺欢的,可惜他们的战斗力,不堪一击,这些流寇,绝大部分都是流民所组成,也有一些哗变的边军,或者是卫所军队,这些哗变的军士,应该是主力了,但是他们也架不住流民的溃败,一旦遭遇到骁勇的军队,流寇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会大量的逃亡,如此军心斗志全都没有了,再强的军士,也发挥不了作用了。”
杨贺毕竟是军队之中出身的,知道官场的规矩,郑勋睿刚刚到延安府上任,按说是应该到府谷县衙去看看的,可是郑勋睿却微微摇头。
杨贺等人还在担心的时候,郑勋睿的命令已经下达了,找寻僻静的山谷安营扎寨,不要惊动任何人,天亮之后斥候出去侦查,大军午时之后出发,不在神木县停留,直接朝着米脂县而去,至于说下一步如何的安排,听候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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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斥候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无法侦查到详细的地形啊。”
可惜他做出的决定,是走第一条道路,也是从山西保德州进入陕西府谷县。
“这算什么,若是八百护院不能够保护好钱粮,那岂不是白训练了,再说了,就算是我们绕过去,不沾泥也会知道消息,说不定跟在我们后面进攻,让我这个知府狼狈不堪,与其如此,还不如主动进攻,打不沾泥一个措手不及。”
“少爷说的太好了,属下第一次听到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说法,不错,流寇就是这样,今天在神木,明天就到米脂了,就是这样跑来跑去的。”
“杨贺,你可知道,不沾泥正在带领流寇,进攻米脂县和葭州。”
郑勋睿微微笑了笑,这个说法如今的确还没有出现。
“好的,不沾泥曾经投降朝廷,被敕封为神木守备,此次造反,一定是有所准备的,敢于直接攻打米脂县城和葭州州城,看来粮食是充足的,打败不沾泥,至少能够缴获一些粮食,我现在最为头疼的就是缺粮食了,不过不沾泥曾经是洛川边兵,还有着一定的作战能力,所以护院绝不能够小视,必须倾尽全力进攻。”
“不要以为少爷我心狠,这些流寇,曾经投降,如今再次造反,就已经变成了恶魔,他们反复无常,就算是这次饶过他们,他们还会找到机会造反的,不错,他们中间绝大部分人,以前都是老实的农民,可他们进入到流寇队伍之中,秉性早就改变了,你们想想,劫掠能够获得钱财,能够喝酒吃肉,他们还会情愿去老老实实的种地吗,再说他们曾经被朝廷册封,甚至是驻守在神木,这一次造反,还会有悔改之心吗,所以说,必选要全部斩杀,不能够手软,否则就按照训练时候提出来的要求惩罚。”
“流寇还有一个最大的缺点,或者说是优点,那就是流动作战,他们没有固定的地点,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这也预示他们的军队之中没有斥候,没有全面的作战计划,这种临时的作战方式,可谓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