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徐光启不仅仅是他的恩师,更是他的靠山和最强有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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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拜见恩师。”
郑勋睿知道,徐光启的话都说完了。
就算是距离最近,可也有两千二百里地,三天的时间抵达,需要吃很多苦,而且路上不能够有丝毫的耽误,好在这一路还算是安全,没有流寇的侵袭。
“你对朝局的认识,包括对东林党的不满,老夫都仔细思索过了,尽管你说的很多都是对的,可老夫还是要劝诫,这些话千万不要说出来,否则你无法承当后果。”
郑勋睿面容肃穆,等候在卧房的外面,他期盼自己的运气好。
“你在肤施县和延绥镇组建起来的郑家军,注重军纪,这是最为正确的选择,武器落后不可怕,若是没有严厉的军规,到头来伤害的是自身。”
徐光启闭上了眼睛。
“老爷说郑大人今日一定回到的,郑大人请随小的来,其余人请进府邸歇息。”
郑勋睿是左佥都御史、延绥巡抚,这样的身份,也算是封疆大吏了,一般来说必须是皇上的圣旨,才有到京城的可能性,可这一次的敕书是内阁发来的,不免让人感觉到奇怪,就在文震亨还在猜测敕书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郑勋睿的脸色已经发生了巨变,他想到了恩师徐光启,要求他三日之内赶赴京城,唯一能够解释的理由,就是徐光启的身体出现问题,可能无法支撑了。
卧房里面的光线不是很好,但郑勋睿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病榻上面的徐光启。
郑勋睿抱拳稽首,腰部弯成了九十度,对于眼前的这位老人,他是打内心里崇敬和感激的,他在延安府和延绥镇,能够很好的发展,离不开徐光启的支持,文震孟能够出任内阁大臣,一样离不开徐光启的举荐,就连文震亨出任延安府知府,也是徐光启操办的。
中年人很快出来,请郑勋睿进去。
仅仅说了几句话,徐光启就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下,郑勋睿不敢开口,看着徐光启,尽量不让自己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免得惊扰了徐光启。
内阁的敕书来的很是突然,九月底抵达延绥镇,这个时候,郑勋睿正在和文震亨商议延安府可能面临的诸多问题。
在外城找到一处客栈歇息,三天时间赶路两千两百里地,的确非常的辛苦,好在一路上他没有听到什么坏消息,这说明徐光启至少还活着。
徐光启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但是没有睁开,他岂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郑勋睿没有说到效忠皇上的话语,不过他已经管不到那么多了。
“清扬,老夫的身体,自己知道,也就是这几日了,能够见到你,老夫很是欣慰,老夫体力不济,说话的时候,你不要插嘴。”
“你斩杀了高迎祥,朝中曾经有人举荐,让你回到京城,或者是到辽东去,老夫没有同意,劝阻了皇上,你不要埋怨老夫,拔苗助长的事情,老夫不能够做。”
距离卧房还很远的时候,郑勋睿就闻到了中药的味道。
来到门口,中年人要郑勋睿稍稍等候,他进去禀报,中年人早就提醒过郑勋睿,老爷这段时间昏迷的次数很多,只有等到老爷醒过来的时候,才能够拜见的。
他见过的那个中年人,脸上带着悲戚的神情,正在府邸的外面,看见了郑勋睿之后,连忙迎上来了。
府邸外面很是冷清,看不见什么人,进入府邸之前,郑勋睿的脸色有些严峻,看样子徐光启病危的消息,早就传来了,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什么人来拜访的,因为拜访已经失去了意义,徐光启不可能帮助谁了。
翌日一大早,郑勋睿和众人赶赴内城。
他站起身来,对着徐光启恭恭敬敬的抱拳稽首行礼。
“老夫的学生孙元化,去岁被斩首弃市了,老夫非常的心疼,如今想来,孙元化被斩首弃市,老夫是有责任的,只是注重火器的配备,没有注重军纪的整肃,导致了巨大的悲剧,登州莱州的火器火炮尽失,全部归于后金鞑子,这是老夫的责任啊。”
“老夫走后,你不要过多的依附于任何人,你只要效忠皇上就好了,依附于其他的任何人,对你都是不利的,你要记住,皇上能够明白一切,更能够看清楚一切。”
这个时候,郑勋睿已经明白了,内阁的敕书肯定是徐光启要求发出去的,大概是觉得大限将至了,徐光启需要见一见他,有些话也需要说出来,毕竟两人之间的通信是不少的,郑勋睿在信函里面,也提出了自身的一些看法,甚至没有多少的隐晦。
郑勋睿连忙上前,走到床沿边坐下,用刚刚搓的发热的手,靠了靠徐光启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