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宏,我知道你会很小心,可你要知道,对方的算计,从好些年之前就开始了,他们若是不能够做出充足的准备,岂会贸然的动手,既然他们做好的充足的准备,那就会堵住一切的漏洞,不让我们发现其中的缺陷,若是我们能够很轻松的就查处陈尧言背后的人,那他们岂不是不堪一击。”
徐望华身边的人不能够太多,人多了,队伍庞大了,很快会引发外界的注意,那就不要想着能够调查下面的事宜了,再说这样的安排,本就有些不信任陈尧言的意思,不信任是真的,但不要让陈尧言发现,免得留下诸多的后遗症。
郑锦宏很快进入到厢房,将整理出来的信函交给了郑勋睿。
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之下,那些所谓的东林党和浙党等等,还在提出什么藏富于民,还在不遗余力的维护南方士大夫和商贾的财产,还在削减商贸赋税,增加农业赋税,一旦朝廷之中有人想着调剂南方的财富,来赈济北方的灾民,朝廷之中马上就有人反对,甚至是打算和你拼命,这样的情况之下,朝廷能够有什么希望。
郑勋睿说到这里的时候,郑锦宏总算是明白了意思了。
“徐先生,你认为我和太爷之间可能有家事吗。”
徐望华很快看完了信函。
郑勋睿微微摇头,很快开口了。
“少爷,属下明白了,属下不会继续探查陈尧言的信函了。”
乱世就只能够用铁血的手段,现有的秩序必须被打破,新的秩序总是在血与火之中创建出来的。
“陈尧言不要想着离开庆阳府了,哼,拿着百姓的生死来满足自身的龌龊心思,这等的官员,我若不代表朝廷好好的整治,那也就不要担任这个延绥巡抚了。”
“大人说的是,不过属下还是要提醒,大人最好是给皇上写去奏折,详细皇上也应该知晓一些庆阳府的事宜了,虽说陈大人不能够直接给皇上写奏折,但总是会有人将奏折送到皇上那里去的。”
一张大网已经慢慢的铺开了,尽管说和流寇已经进行了好几次的厮杀,可那都是对外,这些事情都是郑勋睿应该要做的,如今终于开始面对朝廷之中的力量了,做这些事情,应该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但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徐望华马上去准备,他知道此行肩负的责任。
郑锦宏点点头,可脸上还是有不服气的神情。
郑勋睿暂时没有给皇上写奏折,他需要得到文震孟的回信之后,再来看看是不是给皇上写去奏折,其实给文震孟写去的信函,依照文震孟的性格,一定会给皇上禀报的,这方面文震孟是非常迂腐的,也可以说是很有原则的。
“这是大人的家信,属下看不合适啊。”
这本来是有些自嘲的话语,但郑勋睿和徐望华两人都没有笑。
“少爷,属下的确想侦查到陈尧言的背后究竟是谁。”
面对郑锦宏的时候,郑勋睿基本都是耐心的解释,而且不厌其烦,郑锦宏的进步也是很快的,从刚开始的懵懵懂懂,变得逐渐的敏锐。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了,到时候他可以让陈尧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先生明日就准备到庆阳府所辖的府州县各地去查看情况,你可以通知庆阳府各地的驿站,暗地里协助徐先生,但驿站自身不能够暴露身份,而且你还要特别给驿站强调,越是如此时刻,越是要保密自己的身份。”
郑锦宏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的时候,郑勋睿再次开口了。
种种的设想从郑勋睿的脑海之中划过,但又一一被否定了,历史是难以被设计的,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就算是他是穿越之人,也要遵循历史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