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倒是怪了。”那出手女子身边的男子接着道“这店是什么意思,连这种人都放任他们胡闹,主事的,你同我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话锋一转,直指退到人群后边的主事。
周正信还抱着夕研,没法子给他回礼,便招呼一声。
“两个跳梁小丑罢了,不值一提。”周正信连看都没看娇杏他们两人一眼,有些冷淡地道。
夕研这下认出他是谁了,这个男子显然是不久前同父亲在暖阁里谈话的那位。
这是软的不成来硬的了?还以死相逼,我呸,搭不上男人就找死,蠢货。
“公子。”娇杏一听这话先是难堪,而后反应过来,带着点倔强看向周正信,眼里还带着未干的眼泪,道“我知道你或许瞧不起我,可我却不悔,我承认我是爱慕公子才这么做,可我若不是走投无路,我又何必如此行事,若你真无情,我也不会强求,左右一死罢了。”
夕研紧了紧手指,是她低估娇杏了,原以为娇杏同那从春一眼,顶多是嘴上说说,威胁威胁人罢了,可她忘记了,从春不过是个钟家的丫头,钟家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有点闲钱的商贾之家罢了。
“既然楚兄有意,那就请便罢,我家庙小,供不起这尊佛。”周正信有些冷淡地出声,说完便拉着明琏走,夕研抱着父亲的脖子,从他肩头往后瞧,见娇杏还跪在那儿,可怜楚楚,眼里还带着不可置信,可惜没人把她当回事,同她一块演戏的那男子脸涨得通红,是气的,也是羞的。
正散开的人群止住了脚步,转回头来,有人惊呼,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在叫请大夫,那些指责的目光看向他们,好似他们是逼娇杏死的罪魁祸首。
“妹子。”
那主事琢磨了一会儿,才向那男子拜一下,道:“这也怪在下有眼无珠,原本我看这两个兄妹甚是可怜,便想着帮一把,没料到他们竟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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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那男子赶紧冲过去抱着娇杏,哭地好像天塌了一样,那娇杏脸色发白地躺在那儿,额头上撞出的伤口正在流血。
“这个……”主事也被他逼问得汗津津的。
那些闲人见没热闹可看了,便慢慢散开,偶尔有人评论几句,说的都是娇杏不要脸之类的话儿。
“爹爹,我们把那姑娘带回府看大夫吧。”夕研赶在周正信出声前道。
往大的说,若别人知道他是连州的州同的话,这事还有可能影响到他的仕途。
“周兄。”
赵家可是簪缨之家,如今头上还顶着个侯爵,哪是钟家能比的。
“我妹子都成这样了,你还不放过她。”娇杏的“哥哥”不肯让她看,反而瞪着眼斥责。
而娇杏,若她进不了府也会被赵家当做弃子吧,她撞柱子算得了什么,不撞柱子才是没有活路吧。
夕研看她这装模作样的脸,心底一阵反胃,既然你想找死,那你就去死呀,蹲在地上哭做什么,有本事你一头撞上去也没人拦你,这种人活着也是碍人眼,死了还有肉喂狗。
也是,赵家再有财再有权,但山高皇帝远,他们不可能一直顾着这家店,顶多是给些钱罢了,可钱再多也总有花光的时候,若这主事还要保娇杏他们,那这家店的名声就毁了,以后也不必开了,他们的饭碗还要不要了。
娇杏和那男子一听到这话,一齐回头看那主事,眼里带着憎恨。
这么一来,他完全可以把夕研对这家店的质疑当作一场玩闹,这家店的名声也不会有太多影响。
“可怜见的。”那姓楚的摇了摇头,感叹一番,然后对周正信道“周兄,我看这女子也是个可怜的,你何不全了她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