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夫人还在的时候,隔三差五地就给姑娘打造首饰,上等的玉石珠宝都是成箱成箱地用车来拉,还记得夫人曾笑言,姑娘光平时里扔着玩的珠宝,加起来就比一般大户人家女孩子所有的嫁妆,都要多出几倍。”
定亲信物到没退回来,只送回两箱银子。
“那位三爷也就罢了。”宝琴撇了撇嘴,虽然京城都说三爷仁孝,可诟病也不少,他身子骨虚弱,怕光,从来不出屋子,连在屋内也是灯光昏暗,虽是不好明说,宫里的太医们都道三公子活不了几年。
从十岁跨出家门,原主就是旁人争相效仿的对象,身上所穿所佩,喜欢的玩物,偶尔兴趣来时听的一首曲子,无不是立时便流行开来。
就是原主现在的记忆恨她恨的厉害,后来漫长的岁月,到是惆怅伤感居多。
许薇姝却对这个人颇为好奇。
麻烦!
只是,宝琴丫头可不觉得自家主人很有钱,她家姑娘一旦除服,重新出现在交际场合,现在这个样子,必然要受委屈。
说起前太子家的三公子,还颇有些传奇色彩,三公子方容,十三岁那年,便被太子妃指为妖孽,后来还被送到清澜山清修,从此就没了音信。
送走了客人,许薇姝看了看玉璧,又长了一点儿白芒,似乎最近积攒的功德,够她活蹦乱跳个把月,这才心满意足地吃饭。
怀里抱着球球,暖和的很,连冬日里的寒风也不那般刺骨,许薇姝脑子也不愿意过多的转动,不一会儿便昏然欲睡,迷迷糊糊间,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君卓就是原主本来的未婚夫,这会儿自是早退了婚,还是那位陛下传话下来让退的。
一收拾东西,丫头宝琴就陪着掉了一回眼泪。
封建社会招了万岁爷的厌恶,她想挣扎出个正常种田人生,恐怕很困难。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她的父母,怕是世间最疼爱女儿的父母,只是太会炫富,恐非吉兆。
趁着今日日头好,许薇姝干脆带着人收拾收拾东西,除服之后,无论如何得回国公府,提前准备,省得忙乱。
那个在她心里,一直在等着她冲锋陷阵的主子,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又摸了摸底下刻了精美云纹的银锭,想着再拿出一批来换成铜钱,铜钱越来越贵呢。
身体的问题也就罢了,性格更是胆小懦弱,连只鸡都不敢杀,大殷朝以武起家,这会儿就是文武并重,皇帝也更爱勇武的子孙。
她觉得,身为皇子,不可能原谅背叛这种行为,里面一定有故事。
说起他,宝琴便直呼其名,显然是对这个没担当的,不说一句就舍弃自家小娘子的前未婚夫混蛋,相当不满,不过,下丫头的心思早不在这个已经从自家主人身边消失的男人身上。
也就略一思索而已,趁着日头好,抱着自家小猫球球,躺在躺椅上舒舒服服地晒起了太阳。
许薇姝愣了愣,记忆里,她父亲也笑道——这点儿哪里够?女孩子就要养得娇贵,越娇贵越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荣华,省得将来眼皮子太浅,随便哪只阿猫阿狗哄一哄,就哄走了我们的宝贝姑娘。
有了这些从小到大积攒下来的首饰傍身,将来就算真没了英国公府,她也有时间筹谋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