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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言手脚利落的接下东西，还没打开外面的绒布，就已经闻到了里面的香味。

薛柔回府后，芹言就迈着小碎步委委屈屈的迎了上来。

芹兮和长青喷笑出声，薛柔一口茶喷了出来。

“算了算了，本皇子知道你不告诉我原委，必定有你的原因，反正九方所言，本皇子一概遵从便是，不过是给昭容长公主送礼而已，她也是本皇子的皇姑母，送寿礼也是理所当然的。”霍景云挥挥手，便在方孟的招呼声中大步进了宝华楼。

芹兮闻言笑弯了眼，今日去长公主府时，姑娘撇下了芹言带着她，那妮子平日里最喜欢热闹，这次被撇下了一准在府里碎碎念，一想到八尺高的芹言满脸委屈眼里闪着泪花子撒娇卖乖的场景，芹兮就再也忍不住，干脆掩着嘴笑出声来。

薛柔看着镜中女子，有些怔愣出神。

薛柔端着茶正色，“我和芹兮是去办正事，哪有玩？”

不远处拐角地方，本该已经离去的薛柔和芹言露出身形来。

“云香居的糖蒸酥烙，梅花香饼，还有素然楼的芝麻香酥鸡……”芹言眼里水珠子立刻风干，笑得眉不见眼，她紧紧抱着食盒深吸口气，满脸陶醉地冲着薛柔狗腿，“姑娘才舍不得，奴婢就知道姑娘最疼我了！”

鸿儒先生便是如此，每每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言语亲切大方温文有礼，让人恨不得一见之下便将他引为知己，可又有几人知道，鸿儒先生暗地里却是个能坑的人欲哭无泪，偏生还说不出半句怨怪的话来的老狐狸。

长青离开后，屋内就恢复了之前的缓和。

“恩？”

白玉般的肌肤，澄净透澈的双眼，一身楚楚婉约的气质像极了不问世事的闺阁女儿。

身后小厮齐齐松了口气，再看向明九方之时，脸上都是露出动容之色。

“奴婢觉得见到那人时，有一股子见到老师的感觉。”芹兮站在一旁皱着柳眉说道。

“郑大人是为了五皇子好。”

薛柔没好气的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姑娘，你骂奴婢！”芹言撅着嘴鼓着脸颊。

他们都是打小便伺候五皇子之人，深知他脾性如何暴虐，平日里就算是面对淑贵妃与郑大人时，也不见得这般乖觉能忍下怒气，可每每面对明公子之时，他却总是格外宽容，仿佛连脾气也变得温顺起来。

长青脸上憨厚笑笑，然后说道：“姑娘，今日你出了长公主府后，那薛家母女就上了孙家的马车，和她们一起回了孙府，我在孙府外守候了大约半刻钟，府里便出来一人直接去了西山武卫营，我跟到营前怕惊动了人便没再继续跟，不过在外边守了一刻钟，也没见人出来。”

明九方却是不为所动，仿佛丝毫看不到他眼中的火气。

“你就是骗人，我都闻到你身上有酒味，还有桂花糕、玲珑翠，玉香粉菱烙和芙蓉花糕的味道……呜呜……你们分明就是去吃喝玩乐了！”芹言满眼控诉。

薛柔一直都觉得，这世上本就没有完美无缺的人，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人，要么是心性淡泊隐居深山，要么就是刻意伪装，越是表现完美，就越是所求甚多。

“姑娘，你怎能撇了奴婢就带芹兮去玩，你偏心！”芹言虎目带泪。

“你骗人……”芹言委屈地捏着衣角，狠狠跺了跺脚。

薛柔摇摇头，兀自回了自己房间。

“你是属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