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带着人出了孙府后,就急忙乘车前往南风馆,马车一路疾驰,惊吓到不少京中百姓,然而一向稳妥的孙安却丝毫顾不得此番行为可能会引起御史弹劾,他只希望能赶得及。
霍景琛紧咬着嘴唇脸色煞白。
“老爷,妾身做错了什么……”
孙安面色瞬间惨白,嘴唇也没了血色,手中紧紧拽着马车帘子。
霍景凌的话一落,霍景琛非但没有半丝感激,反而满脸隐怒,手掌更是紧握成拳,死死抵在双腿旁边。
二哥?
他去普济寺是因为南楚那边有人送消息过来,但是最近京中严防,那人身份特殊不宜入京,便去了普济寺,此事事关重大他又不能交给下属,所以才不得不亲身前往,谁知道这一去却落入了别人的圈套里。
霍景琛半点不敢动弹,任由那折子砸在他脸上,散落一地。
果然,正德帝听完霍景凌的话后,方才还稍有和缓的怒火再次升腾而起。
“孙力,外边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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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冤枉!”
“老爷……”
然而马车行至柳巷街口时,那边却有许多人堵住了街头,马车被拦在外边进不去。
皇宫之中,御书房内。
大皇子霍景凌见到正德帝虽阴着脸,却敏锐的察觉到他眼中的怒气散去了一些,眼中一闪,连忙两步上前跪在霍景琛身旁,“父皇,三弟一向谨慎懂事,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来,况且那普济寺远在京郊,近日来连连大雪,父皇又吩咐了儿臣等人筹备除夕前祭天事宜,三弟怎会为了此事专程出京?这其间必定有什么误会。”
霍景凌这是想要害死他!
孙承嗣脸上巨疼,却还是紧张叫道:“父亲……”
赶车的随从连忙跳下马车前去打听,片刻后才回来,朝着孙安说道:“大人,听人说这柳巷里的南风馆不知道犯了何事,半个时辰前被人封了馆门,馆内**掌柜一应人等均是被人带走了,据说当场有个男倌胡言辱及皇室,被活活打死了,外边这些人都是看热闹的。”
正德帝看着霍景琛鲜血流了满脸,阴沉着脸并未出声。
正德帝高坐龙椅之上,容颜早有了岁月的痕迹,这些年积威之下,就算不说话,整个人也散发着无比强势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