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朕把这些废物的名字一个个记下来。等这事了了朕在慢慢跟他们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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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连忙躬身应是，见正德帝依旧盛怒，不由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也怪不得那些大人，实在是这下手之人太过狡猾。两次都没让人察觉到动手痕迹，偏偏孙安又在此时疯了，整日里还胡言乱语，这才让那些人有了捣鬼的机会，陛下无须生气，这无稽之言只要抓到幕后之人，自然就没了。”

他想起那个眉目如画的女子，那个总会浅笑着叫他四哥的阿皖，当年居然会为了殷家舍去性命，宁愿葬身大火之中也不肯和他在宫中共享荣华，更是临死前都不愿意再见他一面……

陈元低着头，仿佛没有听到正德帝口中的低声自语，过了许久。正德帝才回到了龙椅上，陈元小心的看了眼他的脸色，见他眉宇间怒火稍歇，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到一旁，让门外的小太监进来将地上砸碎的东西收走。

陈元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小佛堂后，连忙停下脚步并且挥手叫住了侍卫。

正德帝眼中带着戾气。不论是什么人，敢拿殷家的事情来寻事，被他知道后他绝对不会放过。

“你说的对，孙安不能留了！”正德帝神色阴戾。

茶水清香沁人，顺着喉咙而下后，也让正德帝慢慢了冷静下来。

正德帝满脸怒容，眼中戾气几欲噬人，“查，去给朕查！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提起二十年前的事情，那蔺戈和绍义平是怎么死的，什么鬼怪作祟，什么冤魂报仇，朕看是有人活的不耐烦了！”

“是，陛下。”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手指下那灰褐色的牌位，整个人如遭雷击。(未完待续。)

而与此同时，不少二十年前曾经支持正德帝登基，也同样参与过殷相府一案的官员被吓破了胆子。

正德帝冷哼一声。到底还是接过了茶盏。

这个名字在正德帝心间划过，让得他开始揪心的疼。

殷若华……

“陛下？”

正德帝根本不相信是鬼怪作祟，他下意识的以为是有人想要借二十年前的事情来攻伐他，而怀疑对象不仅是那些知道二十年前详情的人，更包括他那些个恨不得立刻能将他取而代之的儿子。

他们纷纷躲在家里称病谢朝，半步都不敢踏出家门。

正德帝看到他这幅模样怒火更胜，一脚踹翻了身旁的架子，那架子上的瓷器和摆设噼里啪啦散落一地，而他还犹不解气，嘴里骂道：“那些个窝囊废一个个被吓得连上朝都不敢，日日龟缩在府里，居然还有人请了道士和和尚去府里驱鬼，朕今日倒是第一次知道，一些流言和无稽之谈就能让他们这些狗东西这吓破了胆子，枉他们平日一个个说的忠心义胆，简直是废物！”

“奴才在。”

小佛堂内丝毫不见白日的光亮，四周被封死后，不只风吹不入雨淋不湿，就连佛堂里也只有堂前有一盏油灯幽幽的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