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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真的变成了一只又弱又叫人反胃恶心的刻印虫……
间桐樱!
「这里是哪?」
哪怕粉身碎骨只要意识海有一滴尚存都能抓到复活的机会!而诗羽意识海里就有一枚记忆碎片记载着【破茧重生】这个能够逆天改命的十阶异能,当然必然会支付巨大到令人绝望的代价,但现在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老朽干瘦的身体微微佝偻,邪恶阴毒的锐利目光透过侦察虫的视角漫不经心地瞥过虫仓一角,那里蜷缩着一只个头明显超过同类的刻印虫。
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后,没有发觉周围有任何异样,但把视线转到自己身上时,诗羽终于明白了自己与那些刻印虫是不同的。他身上不仅有着其他刻印虫所没有的粘液,而且在鲜血干涸后体表也浮现出了一丝丝金色的回路。
相比较魔术而言,诗羽生活了数十年的那个世界里拥有着更加千奇百怪、不可思议的能力,譬如已经触及生命形态变化这个神之领域的禁忌异能。和型月世界以起源、魔术回路、魔术属性为架构的魔术体系不同,异能者以一生认识、经验、异能代码、生命本源都聚集在了意识海这个玄之又玄的地方。
诗羽脑子里闪过一段讯息:冬木市的魔术世家远坂为了避免两个天赋惊人的女儿遭到魔术协会的毒手而把幼女樱转给了需要魔术继承人并向旧交远坂提出请求的间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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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眼脚边上几具干瘪的虫尸,那是诗羽佯作争夺位子而杀死的刻印虫。并非是单纯的泄愤,而是异能【破茧重生】施展所必需的步骤:汲取足够的能量。这几只肥大的刻印虫体内魔力也蛮多的,下次趁乱再吸取几只应该能够了。
面对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诗羽不得不放手一搏,来自灵魂深处的强者傲骨不允许他就这么窝囊地以虫子的身份死去!
没有肉体提供魔力,刻印虫是无法长期存活的。但比起钻进间桐樱的体内去啃噬女童的脏器,他宁愿一头撞死在墙上。
「好像意识海里的记忆碎片又多了一些。」
——说不定恢复人类之身的时间能够提前了。
至于那鲜血,诗羽翻了翻意识海里的讯息后就差不多明白了。多半是樱的鲜血,自己寄体的这只刻印虫应该是夺去她贞洁的那一只,然后借着少女最为精纯的阴气发生了变异;也许是自己这个异能者的灵魂降于它身上才激活了这次飞跃的契机吧。
角落里有几只个头较小的虫子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大概是被横行霸道的虫子给排挤出去的。诗羽晃悠悠地朝那群虫子爬过去,结果一路上虫子稍一靠近他就纷纷惊叫着四散逃开。起初他也没有在意,看个头就知道他寄体的这只虫子实在很威武。但后来出现了一些个子明显比他大的刻印虫慌慌张张地避开他的情况后,诗羽再迟钝也能察觉不对劲了。
如果间桐家正当年青的两个血脉见到这一幕,定然会瞠目结舌,怎么也不会相信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也会露出如此讶异震撼的神色。除非是他们间桐血脉里诞生了一个魔法使,他才会惊讶成这副德性吧——
刻印虫是《fate》系列中魔术世家间桐所掌握的诸多种“虫”的魔术,或者说“秘术”中的一种,可用于在短时间内扩张魔术回路、改造魔术属性、直接吸取生命力制造魔力——也可以说是代替魔术回路。由于这些虫本身受施术者操控,所以也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使魔,而被植入了刻印虫的人,自然也就成了施术者的傀儡。
……
自然而然地浮现了这个疑惑,紧接着他发现意识海里的记忆简直是一团乱麻,热带雨林里的搏杀、疑似实验室的画面、少女痛苦的哀嚎低鸣……纷繁复杂的碎片如刀刃般切割着迟钝的意识和神经,诗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诗羽将记忆碎片里的信息和眼前的情况一一比照,阴暗的虫仓、一阵阵的蠕动声、干涸的血迹……这一切都证实了他的猜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