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了,还是做事要紧吧,这坤定宫的偏殿空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地收拾出来。”
宫里面的奴才有事没事的就喜欢谈论一个个主子的事情,花妖儿早已习惯。原来这就是季暘心情不好的原因,无论是谁被自己的娘亲斥打,心里面都会难过吧,更何况是十五年才得以见到母后的季暘。
“妖儿,你终于出来了!”花妖儿前脚踏出了坤定宫,季恒整个人就已经扑了过来将她狠狠啦进了自己的怀里,像是安心了一般,脑袋疲惫地搁在了她的肩上。
“恒王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是说过吗,我在外面等你。”
“所以,你在外面等了三天?!”
“嗯…所以,妖儿我现在好累。”这三天里下了两次小雨,刮了一次大风,玉贵妃来过两次,康正帝来过一次,他们都训斥了他,却都没能带走他,他们都说了同一句话“无用之功!”他却只想在外面等着她。
“你真傻!”她又是感动又是担心的回拥着他,他这么傻,她怎么舍得松开他的手?可是他们却又该上哪儿去找继续牵手的理由和机会?
“为你傻,值得!”
她的感情和理智在不断的交战着,她究竟该怎么办?这个人她深爱着,不舍得放开。可另一个女人不也同样的在等着他去负责吗?那一个人还是她亲密无间的朋友?是陪着她度过了五年时光,生命里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她究竟该怎么办?
月华初上,八月十四了呀,月亮又要圆了呀。
“恒,我想去一个地方。”
自从发生那一件事以后她就再没有叫他恒,今天,季恒很高兴。“好,你想去哪儿?”
“我想去假山石林。”
“可今天还没到十五。”季恒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下一个十五啊,他好像不能陪着她。
可花妖儿却像是不在意一般依然娇俏地搂着他的胳膊说道:“去嘛,去嘛,我想去,恒你就陪我去吧!”
“好!”难得的她今天这么开心,他怎么会让她扫兴,只要她想去,是哪一天有什么重要,无论什么时候他陪着她去就好,只要她还希望有他的陪伴。
琉璃台的金桂已经盛开,满园飘香,清雅芬芳,就连走过的石板上也铺着一层薄薄的金色花瓣。假山石林还是跟以前那样安静,只有零星几盏瓦灯在外面闪烁,才不过三个月没来而已,却活像是物是人非般寂寥,是少了那一份长久以来的期盼吗?
短暂的低落后花妖儿一个闪身钻进了是林里面,她阻止了季恒要跟进去的举动,用手压住嗓子嘶哑地说道:“三皇子你终于回来了,奴婢等了你三个月呢,此去南巡可累着了?”
季恒哑然失笑,她这是想要跟从前似的继续假装呢,曾经她不知道其实他从很早前就知道是她,不过她既然想玩儿,那他就陪着吧,她还是彩沫轩的一个“丑陋“小丫头,他还是那个时而放她鸽子的三皇子。她本该如此欢乐,就像是五年前云丘山上初见时那个烂漫的花妖儿。
季恒清了清嗓子说道:“让你等了这么久倒是本皇子的失误了,还望姑娘莫怪啊!主要是在这南巡路上有一丫头长的是倾国倾城,美得是沉鱼落雁,让本皇子当真是喜欢的有些乐不思蜀了!所以姑娘若气,尽管去找那磨人的丫头吧。”
花妖儿小脸一红继续说道:“哼,坏蛋,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该打!”
“这话姑娘可就说错了,这碗里的也好,锅里的也好那不都是来自同一个锅里的嘛!”
花妖儿再一次脸红。“既然如此,那就罚你这一次没有礼物可拿!”以往他们每次赴约,她总是会带上一盆小花前来,今天可真是空手而来了。
“没关系,人来了就好,可没有比姑娘更好的礼物了。”
“油嘴滑舌!”
“不是我油嘴滑舌是某个人太笨了。”
“谁笨了!”花妖儿也不压着嗓子了,直接羞恼道。
“谁啊?大概是那个第一次见面说自个儿是彩沫轩小小宫女的笨丫头吧。”季恒那边正说着,花妖儿已经在石林里面透过缝隙恼怒地瞪着季恒,瞪着那个明知是她还把她当猴耍的人。
“哼!”她哼哼出气,倒是逗得季恒越发开心继续说道:“说自己是小宫女,却又说什么妖儿姑娘是没有见过你的,这宫里的人谁都知道上等宫女进阶,低等宫女是要前去道贺的,你说你若真是一个彩沫轩的小宫女,能不被上等宫女花妖儿知道?你说说你是不是笨蛋呢?这一人扮演两个角色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哟。”
“我,哼哼!!”花妖儿听着自己曾经这些为了隐藏身份而做得漏洞百出的丢脸事更加羞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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