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找药,倒水,“妈,药……”
送到唇边的药被薛妈妈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失望推开,薛醉宁哭着请求劝解,却听见缓过气的薛妈妈沙哑开口,“宁宁,你知道妈妈为什么要在你的名字中取‘宁’字吗?因为我希望我女儿可以安安宁宁地过完一生,只是,我没想到我所有的教导到头来都是一场空。你用那么肮脏的方式去争去抢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是不是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
薛醉宁在她质问的眼神中赫然愣住,眼泪一颗颗砸下,她只能无助地摇头,无法解释,更不能解释,自己怎么可以将那场交易告之天下!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一定是那些无良的媒体刻意歪曲,是不是?”钟漪兰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勒住她的手,“你说啊!告诉我,你和陆淮宁没有关系!你没有去做情妇!你没有去当无耻的小三!”
“妈……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薛醉宁不知该如何去安抚盛怒的母亲,心底仿佛被划出一道丑陋的伤疤,“真的不是……”
薛妈妈发疯一般地推开不停道歉的她,身子整个摔在地上,却察觉不到疼痛,清冷不复往日的丝毫温婉,一字一顿道,“我钟漪兰没有当小三的女儿!”
薛妈妈仿佛宣判死刑一般冷视着她,甩开她,拖着她往门口的方向而去,嘴里只重复了一句话,“你不是我的女儿,不是我女儿,我没有女儿,她死了,死了……”
“妈——”被拖出病房的薛醉宁跪倒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拍打着早已重重阖上的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而门另一端,薛妈妈看着满地狼藉,门外女儿痛哭道歉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口气憋在胸口刺激得她重重地咳,直到咳出眼泪,乏力的身子顺着门,顺着泪,缓缓滑坐在地上。
“宁宁,宁宁……”薛妈妈惨笑,“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都是命中注定的孽债……好!真是好……”
病房外,殷虹的血渗透纱布,在门上留下一道狭长的痕迹,妖冶而触目。
薛醉宁跪倒在冰凉的地板之上,眼泪一颗颗砸落,碎开……
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身后渐渐笼罩,她抬头,对上那双湖水般澄净的眼睛。
“我没有家了……”因为,她终于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陈桑看着眼前陌生而熟悉的她,那一夜,她的一言一词仿佛春雷一般轰鸣于耳,此刻自己的眼神掺杂了无数,终于在他缓缓蹲下身的同一时间,双臂已经反射性地纳她入怀,“别怕,你还有我。”
她只是默默得流泪,压抑的情绪全部发泄在她浸湿自己肩膀的眼泪中,陈桑心疼在悠长的走廊上拥紧怀抱中悲伤的身体,他没有想到,只是顺道来探访一位好友至亲的自己竟然会在这疗养院中重遇她,更想不到,所有的纠结与矛盾会在瞥见她的第一眼而烟消云散。
“陈桑,你知道吗?我……再也要不起你了!”薛醉宁一点点挣开他温柔的怀抱,犹如折翼的天使坠离温暖的天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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