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小半杯葡萄酒是不醉人的,大部分镇民都回到了家中,少部分湖畔镇的渔民和民兵们则依旧在暮色森林中忙碌。
不少女人和孩子们今天也起得很早,她们负责把夜色镇中所有能够收集起来的绳索都编好在一起,按照那些湖畔镇渔民教给她们的方法,把那些已经被摆放在一起的圆木捆绑起来。
细长的圆木被绳索套住,民兵们在一边接着绳头用力拉扯,把这些圆木紧紧地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块“板子”。
几名湖畔镇的渔民拿来了几桶清水,指挥着那些民兵把轻盈的木筏抬了起来,然后把清水倒在了木筏上面,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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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斯似乎对此已经习惯了,它也只能任凭玛利亚拽着在夜色镇中跑来跑去,或者在它的身上爬上爬下,甚至把它当马骑——堂堂的狼群之王,竟然变成了一只兢兢业业的狼保姆。
大胡子理查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潇洒地抹了抹自己的络腮胡子,大声嚷嚷道。
“鲁伯斯,快跑!”
“对于洛萨爵士你来说,这当然不是什么好酒,不过对于我们嘛……哈!爽快!艾尔罗,再给我来一杯!”
马龙一边拉着阿尔泰娅向市政厅的方向走去,一边疑惑地问道。
阿尔泰娅看着马龙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的情郎和维拉姐姐口中说的什么“急色”的男人并不一样。
保罗挤眉弄眼地对罗宾说道——就这么一小会儿,他已经不知道用手指蘸着杯子里的葡萄酒,舔了多少次了。
尽管整个夜色镇中都是一片欢快的景象——男人们珍惜地啜饮着得来不易的葡萄酒,女人们则聚集在一起,讨论着今天一天镇子中发生的有趣的事情——但鲁伯斯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什么?怎么可能?……艾尔罗,我知道你肯定还藏了点……拿出来一起喝吧?”
马龙把酒杯举到唇边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皱起了眉头——不是别的原因,是因为那葡萄酒实在是太酸了。
有些不明所以地,阿尔泰娅为这样的马龙而感到有些开心,但也多多少少带了点儿失望——为什么马龙在自己面前没有那么……“急色”呢?难道……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吸引力吗?
第二天清晨,当马龙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帮睡相有些难堪的玛利亚掖好了被角,蹑手蹑脚地离开了维拉的房子时,夜色镇的中央广场上,早已经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虽说阿尔泰娅今年的岁数也不大,不过……艾尔罗·埃伯洛克看了一眼不远处正低着脑袋的女儿,脸上露出了有些复杂的表情——这丫头昨天晚上在洛萨爵士那里呆了一晚,今天早上才回到市政厅;看来,距离自己嫁女儿的那天,也没有多远了啊!
大胡子理查先是发出了一声略带绝望的呼喊,然后忽然神秘兮兮地凑到了艾尔罗·埃伯洛克的身边,低声和他嘀咕着。
阿尔泰娅握着马龙的手顺势起身,然后怯怯地问道。
“……好什么,艾尔罗老爹一直把这些酒藏着,说要等你们回来……早知道这样,我就趁着发现的时候偷喝两口好了。”
“这酒……真的好喝吗?”
不过阿尔泰娅并没有被强迫做什么,马龙只是把她送回了市政厅,笑着和她道了晚安后便离开了。
“好啊!”
一个年纪较大的渔民点了点木筏上的两个位置,大声说道——老年人因为耳朵不大好用,总以为别人也听不清自己说话,因此嗓门反而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