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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只兽人，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也许……暴风城沦陷的时候，就是他第一个冲进城内的；也许，你的大哥……就是他和他的族人杀死的……现在，尼斯，我给你一个机会。”

“有！俺大哥就是这群绿皮杂碎杀死的！”

“啊！”

吃也吃不饱，睡也睡不老实，再加上马龙和德容先后的折磨，这只兽人看起来很是虚弱，一点都没了在暮色森林边缘和马龙单打独斗时候的样子。

然而，西泉守备军的士兵们至少都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兽人的咆哮没有吓到他们；哈里带着几名同袍死死地把那只兽人靠在了长条凳上，罗宾贼飞快地用绳索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马龙从罗宾的腰间拔出了他的短剑，倒转过来交到了尼斯的手里，用鼓励的眼光看着他。

“保罗，叫他们排成一列，然后把他们带过来。”

在来到夜色镇之后，这只兽人只是在马龙被德容提醒之后，才得以吃了一顿剩饭剩菜——而那次进食，还是在德容一股脑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那只兽人嘴巴里，然后用一大碗清水冲下去的情况下完成的——没办法，德容可不想放开那只兽人的双手，没有让他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舔舐食物，已经是大大的仁慈了。

长条凳的凳腿撑在地面上，那只兽人虽然挣扎着，却被西泉守备军的士兵们按着，毫无挣脱的可能。

尼斯剧烈地喘息着，刚刚那一下的攻击似乎让他忘记了很多事情——他忘记了平时保罗交给他的格斗技巧，忘记了马龙只让他刺出一刀，也忘记了自己心中对杀戮的所有恐惧。

看着困兽般的黑石兽人，马龙摇了摇头，然后又走向了那些惊诧地看着这一幕的民兵。

马龙也笑了，不过他的笑看上去有些寒冷，收敛得也极快，然后用古怪的语调对尼斯说道。

马龙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他不知道尼斯的大哥是怎么死的，尼斯本人是否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但他相信，尼斯自己一定不会忘掉的。

“刺……他一刀？”

这只兽人活生生地站在尼斯的面前，他大声咆哮着，似乎不甘于成为一名俘虏；然而尼斯的短剑剑锋已经抬到了足够的高度，但却没有马上刺下去。

罗宾走到马龙的身边，指了指那只兽人，轻声说道。

马龙在尼斯的耳边大声喊道。

马龙对罗宾说道。

“明白了。”

“拿条长凳过来，把他固定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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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斯接过了短剑，然后看向了那只兽人。

保罗和那些民兵们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罗宾带着几个西泉守备军的士兵，已经把那只兽人五花大绑地捆到了中央广场上。

很快，民兵们排成了一列，在保罗的催促下走向了那只兽人；马龙就站在那只兽人的边上，惊讶地发现排头的那一个，竟然是和阿尔泰娅进行过比试的憨厚民兵——尼斯。

尼斯爆发出一声大吼，然后挥舞着手中的短剑狠狠地刺向了那只兽人。

马龙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