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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女人做到我这份上,岂是失败二字所能描绘的。也不知走了多久,这段艰难的“沼泽”总算被我征服完了,我想骑上车子继续赶路。因为从此到家还有不下5000米的行程。可是车的后轮和挡泥板间却挂满了泥浆。即使推一下也要用很大的力气。无奈,我只好将车推到路边的肯德基旁,希望找个什么东西把泥刮出来。
雨从中午就开始下了,一直到傍晚下班时也没有停。原本我上班是坐公交的,可是从单位到家的这条路从上个月开始就开始拓宽改造,原来好端端的路面已被弄得面目全非。任何机动车辆已都不能通行了,所以这段时间,我只能改为骑自行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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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门的老张,既没有雨衣也没有雨伞,每逢下雨,他便从食堂里找一个装完面粉的尼龙袋子,将尼龙袋的一角冲里折回去,套在头上。每每看到他顶着个白面袋子在雨里跑来跑去,我便会想到古装电视剧里,南方家里死了人,那些孝子贤孙们便会顶着这样一个白袋子哭得死去活来。
四下瞅瞅,我忽然觉得我身旁停着的那辆黑色奥迪,如此面善,我走上前去,看了一下车牌号,正是曾力的车。奇怪,他通常请客户吃饭都是去那些三星级、四星级酒店,然后便是夜总会、桑拿浴。为什么今天会来肯德基?
一次她上街买东西时,也恰逢突然下雨,于是就赶紧给儿子打电话,让儿子开车出来接一下她,她出门时,儿子正在家里看电视,而她逛的地方离家里开车也只是几分钟的是,儿子却说,妈,你打车回来吧。老太太没办法,又舍不得打车,只好淋雨走回了家。因为那场雨,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看来我只能冒雨回家了,将上衣的拉链直拉到领口,我推着车子,一头扎进了雨中,刚走出大门口时,老张从窗口探出头来,冲我嚷道:“小杨,这么大的雨,你还是问别人借把伞吧!”
“如果能打到车我还给你打电话吗?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好多路都在修!”其实就算不修路,这里也很难打到车。当初老板建厂时为了省钱,就选择了这个离市区二十多里路的郊区,地处偏僻,很少有出租车司机愿意过来。
天很快暗了下来,望着窗外的雨帘,我决定给曾力打个电话,希望他能来接我,我知道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通向家里。只不过是比较绕远,先得经过一个村庄的土路,还得再上高速。我在这个单位已经干了一年半了,可是还从来没有要求他接送过我,我想他大概连我厂里的名字都不太清楚吧。
为此,老太太逢人便说他养儿子养了三十多年,却养了个白眼狼,只疼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狼。只是不肯接他的人是她的儿子,而我,不肯来接我的,却是我的丈夫。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是想得很多,所以从小到大,遇到什么难事,只有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找别人帮忙。如果能尽量不去打扰别人,那是如何也不会开我这张金口的。食堂里的王姐和李姐,倒是带了雨衣,可是她们给工人们做好饭也是要回家的。
我千年难遇地开了一次口,居然又是有事。我忍不住怒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哪天没事?!”
大约骑了三四百米的时候,就到了整修的路段。各种型号的水泥管道横七竖八地堆放在路面上被铲车深挖出来的土,经过雨水的冲刷,行人的碾压,变得泥泞不堪,要想骑着经过,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我推着车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一不小心,脚底打滑,连人带车摔在路上。这下着实摔得不清,手上显然已擦破了皮,红红的血水和着泥土沾在手心里。我吃力地扶起车子,继续前行。
可是当老太太刚进门,儿媳妇也给儿子,打来了电话,旅游归来,刚下了飞机,让去接机,他儿子放下电话,立马开车到机场接老婆去了。机场离他们家足足有三十公里。事后,得了重感冒的老太太问他儿子,你咋不让你老婆打的回呢?他儿子却道,那是我老婆,我不心疼谁心疼。老太太气得直翻白眼,那我还是你妈呢!
看着已是浑身上下湿透的自己,满是泥浆的鞋子和裤腿,心里一阵阵难过,鼻子不由地发酸,我是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一个两岁孩子的母亲,应该是坚强而成熟的,所以不能哭,可是眼泪还是不听话的流下来,滚烫的泪、冰凉的雨滴都顺着脖颈流到胸前,似乎要纠结成冰。
身旁走过一对年轻的男女,他们共撑着一把伞,那个男人紧紧地搂着那个女人,因为他们两个都比较胖,虽然那是一把算不得小的伞,可是男人为了怀中的女人丝毫不被雨淋到,使劲倾斜着雨伞,以致辞于自己的半个肩膀正好被伞掉下来的雨柱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