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骏不是个滥好人,可是他同样不是个见死不救的冷血动物,只要不危及自身的安全,他很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别人。
“没事,等磨出了老茧就好了。”老爷子说。
他终于撞开了前面的车,一个急转,轿车带着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拐向了十四号楼的侧面。
刘大爷停住脚步,落寞地长叹一声:“唉,这是怎么说的呢,好好的,怎么就穿了什么越?”
混混三人组瞠目结舌,何骏一阵无奈:“大爷,出楼就够危险了,您还想往林子里钻?这可不是咱们那个时候的林子。再说了,林子里冒出那么多烟,那车不是撞树上着火就是炸了,您就是豁出命进林子里去救,也是白费力气。”
“我笑话你干嘛,来,拿给我瞅瞅。”刘大爷说。
刘大爷摸了摸刀杖之间几乎没有明显缝隙的结合部,点了点头说:“小何,手工不错啊!”
何骏更不好意思了:“大爷,您就别笑话我了,我这儿哪是什么斧头啊,这是实在找不到能武器防身,找了把菜刀装到了擀面杖上,凑合凑合当斧子用。”
何骏听见喊声,才记起自己把刘二哥扔在楼梯间,赶紧走过来:“刘二哥,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把你给忘了。”
轿车闯入丛林的动静不仅惊动了天台上的几个人,同样惊动了各栋楼上幸存的居民,许多窗户里的窗帘都打开了一道手指宽的缝隙,悄悄地观察外界的动静。
“您这是怎么了?”刘二这个当儿子的,怎么可能看不出老人家的情绪不对?、
“知道知道,您没事就好,咱们先回家吧,出来这么久,我妈该担心了。”刘二赶紧劝道。
刘大爷不死心地说:“小何,咱们总不能明知道外面危险,还不外说吧?听不听是他的事,但是说不说,是咱们爷们的事!”
“嗨,您可别损我了。”何骏一脸地后怕,“您看看我这手,就为做这么个破玩意,磨出了多少水泡,都快一天了还没消呢。”
何骏原定的落点是那台车附近,可一股热风吹过,吹歪了下坠的太阳伞,太阳伞好似一把长矛一般扎到十多米外另一台车的车顶,直接砸碎了天窗穿入车中,防盗警报那刺耳的鸣叫响彻云霄。
不得不说,刘大爷的话讲到了他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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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爷子见状好奇地问道:“小何,你这是什么斧头?”
何骏第一个赶到天台另一侧,但他还是晚了一步,只看到丛林边缘的灌木丛一阵不正常的摇晃。
除了出去之外,他还真没想到别的办法。
刘大爷刚想说话,何骏赶紧提醒道:“大爷,甭管您有什么想法,咱们先说好了,外面太危险,必须出楼的办法不能用。”
混混三人组只晚到了一步,连摇晃的灌木丛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