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声冷笑,争了这么半天终于想到我这个正主了吗?想想前世自己居然欣喜若狂,甚至自行上书礼部圆了顾怜惜平妻之位。现在想一想、这原本就是人家布好的局,自己却像只没大脑的乌龟般、蠢笨的自己钻进去……做妻吗?我看你还是做梦吧!老老实实的做一辈子妾……怜蕾心里恨恨的说道。
“轻舞这孩子长得倒也伶俐,不过随了花家的骨血、身子骨倒也不是一般的弱。这病恹恹的样子、怎么看都有些不讨喜!”
顾老夫人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慈爱的笑了笑、说道:“蕾儿、快起来吧!你身子骨弱、都是自家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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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蕾才走到轻舞的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这稍显刻薄的言语,略微的蹙了蹙眉,怜蕾推门走了进去。抬眼一看,见女儿床边坐着一老一中两个妇人,一个净面无须的中年男子与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则站立在床边。
人老精,马老滑,人过七十眼睫毛都是空心的。顾氏老妇人邹了皱眉头,又哪能看不出田氏是想把这“烫手的山药”丢给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脸沉了沉、旋即堆满笑意,说道:“蕾儿,你娘走得早,祖母又潜心修佛倒也是冷落了你。你身子骨弱,身边多个自家姐妹照应,祖母的心也稍安些……”
说到激动处,田氏一屁股坐到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嚎啕大哭起来。“蕾儿,你评评理,我虽是后母、对你可有过半分苛待?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那一件少过你的份?你也是做娘的人了、就体谅体谅我一颗做娘的心不好吗?呜呜……”说到动情处、田氏顿足捶胸起来、说不出的悲戚。
顾老夫人被田氏气得直揉胸口,宝哥被人笑话?好蹩脚的借口。庶与嫡争锋、妹与姐争宠才会被戳脊梁骨吧?扫了一眼闷不吭声、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儿子说道:“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你的女儿、你这做父亲的倒是拿个主意?”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生轻舞的时候伤了元气,御医诊断说怕是再难生养,与其无端端的受那妾室的气,倒不如自己姐妹相互照应、更体己些,就是不知惜儿丫头是怎么想的!”说完,顾老夫人扭头看向不远处垂首站立的顾怜惜。
怜蕾站起身,眼眸微微一垂看着脚下的地面,恭敬却又有些冷淡的说道:“让祖母大老远的跑来看望,是做孙女的不孝!劳您老费心了……”
莫家后院
后母田氏站起身,一脸为难的看着顾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禀老太太,惜儿这丫头打小就跟怜蕾亲近些,这不把上门的媒婆子轰走一波又一波,眼瞅着……唉,真是急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