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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丽,你今天吃饭了嘛?”感觉肚子里食虫在作祟,吴芬低垂着头,奇怪她脸上出现的羞涩感,刚刚还张牙五爪想扑腾自己的人。这会听到那声音却似丢了魂般。
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从床板下爬了出来,吴芬不经意间,透过发隙看到那张模糊的面孔时,心猛地一沉,“吴小丽?你是小丽姐?”
对面,正陷入自我世界的吴小丽听到这声呼唤,慢慢抬起脸来,天啦。那是怎样的一张脸,鼻子都没有了,只有两个鼻孔,而微张的嘴巴里牙齿似乎被重物敲得七零八落,这会只有半颗虎牙连着一丝血肉,还安好地嵌在牙床里。
刘连生性爱打抱不平,看到这副景象,便自发地帮助那些穷苦孩子逃离地主的剥削,还将他们一一收养过来。因为这件事情,刘父多番劝阻无果,眼看坐吃山空,只得四处接任务做。
原来这里地处松阳县境内,六十年前,这个监牢还是个菜市口,经常有犯人在这里被处决。
“你的名字真好听,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厉害,不然的话,我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吴芬用正常的口气与她交流,里面带着试探的意味。
刘父见劝不动女儿,只能听之任之,家里人口众多,要吃饭的人很多,能做活的却少,整个重担都压在了刘父的肩上。
而刚刚那句询问的话语则是从床铺底下发出的,“这是哪里?你能不能上来说话。”吴芬心里害怕得紧,这个小房间怎么看都觉得阴森可怕。
“前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吴芬能感觉自己上牙碰下齿时的颤抖,身上的鞭伤夹杂着冷汗,如同掉进了辣椒水池般,又烧又痛。
“我答应你!”脱口而出的话语出卖了吴芬强装的淡定,原来她真的很怕死,不,是很怕轻易地再死一次。(未完待续。)
刚刚那民警不是提到过监狱么,难不成这件案子未经审理就直接判刑了?是谁花这么大的力气来整自己?吴芬整个思绪开始混乱起来,原来抽丝剥茧的案情这会根本派不上用场。
吴芬吞了吞口水。喉咙有些干涩,“梦丽,叫你梦丽好嘛?”
吴芬摇摇头,心里既害怕又担心,面上却强装镇定地回道:“你已经被他们折磨得够苦了,要是真有办法的话,早就离开这个牢笼了。”
老人视线里没有吴芬,只是盯着斑驳的天花板,干燥的唇皮轻启。声音轻缓地跟吴芬聊起以前的往事来。
只见一双血红的眼眸转了转,“我当然知道,这里以前是我精心设计的,每一个房间,每一根栅栏都是我精挑细选过的。我在这里呆了四十年。以前关得是战场上俘虏过来的敌军,现在关得都是些没权没势的穷人。”
吴芬盯着老奶奶看了许久,心里想要求救的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她也是受过酷刑的人啊,要是真有办法逃离的话,哪会在这里活受罪呢。
吴芬惊讶地盯着面前这个语无伦次的女人,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吴芬强撑着身体。斜倚在墙上,身下是上下铺的铁架床,整个屋子除了两张床外,还有一个橱柜。上面摆满了牙刷、牙膏、杯具等。
对面上下铺是空的,被褥叠成整齐的方块形,平滑的水磨石地面摆着两双长短不一的女士布鞋。
真正的午夜惊魂啊,吴芬呆愣地掉过头,盯着上铺那个人。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啊,没有下半身,从腰肢处似被刀整齐地切割开来,上面没有任何衣饰物品遮掩,就这样暴露在吴芬的视眼中。
刘连老人似在赞同吴芬的观点,又似乎在说服她自己,“所以我后来成了这个监狱的狱警,十年如一日地守护在这里,看着他从公家的监牢,经历搬迁,遗弃,最后被沦为犯罪分子的武器。”
“不,我不是,我是梦丽。哈哈……。”女人先是疯狂地否认。接着便是狂笑不止。
“我们不想怎么样,只是请你去体验一下监狱生活。”前面正在开车的中等个子民警转过头来瞧了一眼,那双小眼睛里尽是轻视。
难怪外面的那些走来走去的看守员身穿便服,行为猖狂,敢大大咧咧地在这封闭之地来去自如。
“害怕吧。我刚开始看到这样的自己,也是你这样的神情,不过久而久之就习惯了。”还是那个如同地狱里传出来的声音。血腥味混合着腐臭充斥在空气中,让吴芬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哪知梦丽又换了一张表情,上面满是恐怖,“他就在这里,你一定是见过他对吧。不然他为何舍不得打断你的腿,一定是你勾引了他对不对?你真恨心,有了何亮还不够,还要抢我老公,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我呢?”
待刘连得知父亲的消息时,已是家中断粮的第三日了。柔弱的刘连直到那时才清醒地认识到,是自己不自量力的爱心害死了父亲。
吴芬不知为何,听到“盛宴”两个字就打了个哆嗦,“老奶奶,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嘛?”
刘连嘴角扯过一抹残忍的笑来,“怎么不开口求我?说不定我有办法让你保住那双美腿呢。”
女人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边喊边向吴芬这边扑过来。
刘连老人脸上闪过挣扎和痛楚,“后来我也上了战场,不是去打仗,是去收尸的。我的那两个孩子死得惨啊,他们到我身边时,还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娃娃,由于死了父母,就被地主家拴起来作狗溜。我那时才二十岁,刚死了未婚夫,也歇了再嫁的念头,遇到他们两个人就有当自己孩子养的想法。所以在父亲去世以后,我没日没夜地念绣技,不停地接绣活,攒钱将这两个小子送去读书,就是希望他们有成龙的一天。”
方正现在一定很着急吧,还有妈妈、外婆、小姨、师傅他们肯定在找自己吧。吴芬挪了挪身子,抱着头默默地流起泪来。
“你终于清醒了。你比她们都厉害,一下子就猜出了我的芳名。是不是很好听啊,我也是这么觉得。”女人呈半清醒状态,虽然没有了刚才的喃喃之语,但一双眼睛尽是迷离,透过那漆黑的眼珠,吴芬望过去的似乎是一片长满草的世界,没有欢声笑语,没有梦想歌唱,只有无尽的痛苦包容着她的整个小小世界,让她时而绝望,时而疯狂。
说到这里,故事嘎然而止,吴芬意由味尽地问道:“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