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衍眉目如画,脸色因为心情郁结的消散而好了不少,他眼眸无神地盯着吴芬,嘴角黔着笑意,低头在本子上写了较长的一段话。
看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却老是偏移方向,吴芬帮将他的另一只手按在泥人上面,“这是腹部。”之衍感觉触手滑腻,伸出指腹轻轻往上移到脸部,摸着上面的嘴巴,“为何这么厚?”
“师傅,我明白了。”吴芬希望监狱里的小丽姐是虚幻的,真实的她还在南方开心地做个医护,等着做何亮的新娘。
随后有两个青衣人恭敬地端了两个精致的面盆过来,“哇,银盆。”吴芬将手洗净,盯着这个作工精巧的面盆多看了两眼。
“我是你姐姐,我应该比你强大,以后你要习惯我自主的行为,我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但我也需要在挫折中成长。如果我的人生磨难都由你来分担了,那样我会不开心的。”吴芬挣脱出杨茂的怀抱,心里有惊喜也有失落。
坐在卧榻上的之衍极力忍住笑意,没想到好友会这么幼稚,唉,看来他的感情路不太顺畅啊,精心呵护这么多年的花朵居然会被别人先摘取了。
“嗯,等你一出这个门,就会遇见贵人和小人,看你到时如何应对喽。要是你能相信自己的直觉的话,我想再过两天,就会有几户人家的主人来请你做事,而且在半个月内。你都会一直在做那份工作。至于下旬的话,我想你会得到更好的机会,因为这个机会,你有可能赚足两年的学费。”华之衍拧着眉,大手不断地翻飞着手上的牌底。看得吴芬眼花缭乱。
之衍似乎很好奇外面的生活是怎样的,他将脸朝向窗户外面,那里有月华撒了进来,只听到他向往地问道:“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多彩斑斓?”
明明才三天,吴芬却感觉很久没有见到师傅了,“师傅,那天在龙福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怕你不要我,我只怕你在人群中不理我。不要再吓我了好嘛,以后你要是遇到危险,不要躲在我视线看不到的地方,你只要站在阳光下,我就会马上出现在你身边。”杨茂紧紧地抱着吴芬,天知道,这一个星期以来,自己快要憋疯了,他很想她,很想她,想到全身如同插了针管般,即使到处是孔,却回味起她的气息如痴如醉。
“不要乱猜了,不是你想得那个他。”之衍从手中递了一个水晶小猫咪过来,“收好,这可是我之衍的尊客邀请牌,在全国任何一家“衍之情”珠宝店都可以兑现五十万元。”
“薄唇的男人冷情,所以我把你的唇瓣垫高了。”吴芬一本正经地回答。上辈子那个渣男就是薄唇,所以她不太喜欢男人嘴皮薄。
吴芬不知道杨茂那复杂的心思,听见一声比一声急切的鸣笛,先走了出来,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人,眼圈顿时泛红。
被他这么一说,吴芬也跟着笑了起来,“你算出来没有啊?”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那为什么我的眼睛这么小?”之衍有想哭的冲动,天啦,这个泥人倒底是仿照谁做的啊,没有一处跟自己类似的。
他这是在帮自己,哪有债主无偿地借钱给别人十年啊。虽然知道自己不大可能会去兑现这笔钱。但吴芬还是将这个礼物收了起来,她摸着上面的余温,心里暖和极了。
“要不我给你做个泥人吧,可能做得不是很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师傅的话如同和风细雨般,吹散了吴芬心田的纷杂情绪。“师傅,你能不能帮我救一个朋友啊,她被困在那里,精神都不太正常了。”
杨茂沉浸在找到吴芬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飘忽游离。外面有车子在鸣笛,杨茂抬起头来,他看着吴芬瘦了不少的姿容,很想问她心中的答案是什么,却又害怕被拒绝,话语几次到了嘴边都被咽了下去,最后还是之衍在旁边踢了一下,才鼓足勇气地问道:“那……那封信你看了没?”
“之衍,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的么?还有你如何会出现在这个小县城?”
都怪他心思焦虑,没有认真地检查,才弄出这么一个乌龙来,活该他第一次告白失败。
吴芬在这堆杂物间转了转,过了半晌,一个青衣人提着一兜泥块和其他原料走了进来。“够了,你们到外面守着吧。”
吴芬以为之衍暗地里非常高兴,面上却不好意思表达出来,忙将小手一挥,眉眼弯弯地说道:“你不要太感动了,我知道这个泥人做得好看,这也是我先前没有预料到的。没想到我第一次捏泥人就创造了一个精品出来。你瞧瞧,你那双耳朵一个露了出来,一个被碎发遮住了一点,我这么捏没错啊。还有你那头发本来就是三七分,一边多一边少嘛。”
想到那封包了七层纸的信,吴芬笑出声来,“下次不要写这么肉麻的话了,正文说想我,落款却是弟弟。我们是姐弟关系,你想我,我想你,本是很正常的事情。”
泥巴软糯,吴芬一时玩兴来了,故意将之衍捏得可爱一些,不知道那般云淡风轻的他会不会介意这个呢?
“再等一会,等下她会来接你。”之衍温和地劝道,然后乖乖地趴在卧榻上。脸蛋朝向里面。
吴芬心下诧异,她自己因为是重生的,所以才对未来国家的政策规划比较熟悉,那么之衍呢,他是如何猜测到这一切的。
足足捏了二个小时,吴芬看着手上粗糙的人像,有些拿不出手来。外面,之衍已经等候多时,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急切地问道:“拿给我看看。”
知道吴芬是在开玩笑,之衍笑得淡眉上扬,“不会怪你,相由心生。”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吴芬只得将人像放在他伸出来的手掌上。
“芬,你没事吧。我真的好担心,怕你出事,怕你受到伤害。”杨茂一上房车,就直奔那个梳着马尾的女生而去。
“你会占卜之术?难怪会这么猜测了。我能问一下么,你说得这边有异象是指人还是物?”吴芬觉得好奇,没想到占卜这项游戏还真的有要术可寻,她以前玩的时候,只觉得有点准,挺有意思而已,更大程度上是认为它只是一种消遣的娱乐罢了。
吴芬坐在之衍的对面,看了看这个房车的室内构造,眼睛晶亮地闪现着浓厚的兴趣,“金钱吧,毕竟现在惹了官司,我刚找的工作肯定泡汤了。所以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有清高的潜质,却是俗人的本质。”
之衍笑出声来,那白瓷般滑腻的肌肤透着清亮的光泽来,看得吴芬眼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