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这几句话,我爹娘可知道?”沈姝问道。
沈姝摇了摇头:“未必会很快,先等着罢。”
说也是烦,不说也是烦。
在她出生之前,竟有人就预知她是一个目盲之人!
可这清净也不是想清净就能清净的。
才过去半日,大夫人便哭哭啼啼的来找他,只道允墉受伤了。
那边张知府却是在自己府中发愁。
当初找画的时候在家中大发脾气,闹得个个鸡犬不宁的,这也就罢了,后来竟还允许了捕快来家中调查,问长问短。这人家知道的是帮忙查案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怀疑之人。这人人都是要脸面的,这么做谁受得了?
酒至酣时,他拿出一个玲珑玉镯来,这玉镯是有人托他找他爹办事,孝敬他的,这镯子成色极好,是难得一见的佳品。
“什么半仙,瞎说什么呢?”张知府只道他在说昏话。
接好了骨,张允墉终于静了下来,沉沉睡着了。
叫他不要去赌坊,他竟然还去!那种地方,鱼目混杂,本地的外地的,什么人都有;刀口上舔血的,要钱不要命的人多的是。他就是自己活得不耐烦了,也该想想操心的爹娘啊!
张知府差点没气晕过去。
什么?允墉竟受伤了?
那正妻妾室,一个接一个的闹腾,非逼他把真相说出来不可。到后来,张知府实在是扛不住了,这便都说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沈姝忽然说道:“我想,第二句话应是可解了。”
沈姝极是震惊。
“是啊,小姐。”玉儿道:“我觉得,小姐定是会苦尽甘来的,说不定,以后还能有飞黄腾达的时候呢。”
这张允墉平日里除了爱赌,调戏良家妇女之事,也没少干过。他们这么一说,正中了他的下怀。
这次闹腾,却不是为了那打折手之事。
家里可算是彻底炸开了锅。
“那‘通天焱火映朝阳’,说的便是沈府大火。”
玉儿点了点头:“那道长走后,你出生不久便被发现双目不能见物,与这第一句话很是相应。那丫鬟不敢隐瞒,便将道长之语告诉了老爷夫人。老爷夫人很是吃惊,着人四下寻找那道长,希望他能解余下的几句话,但多年也都没有找到。当时我娘同我说之时,让我不要告诉你,说是话还未解出来,告诉你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只是徒添伤心罢了,所以我就没说。结果后来时间渐远,我娘又因病去世了,我就将这事儿给忘了。”
那女子极是美貌,身材窈窕,气质仙然,将这桌登徒子给看了个目瞪口呆。
“抓到了。”那小厮说:“是个外地人,现在正关着。”
好不容易清净了一晚,可第二日早上起来,张允墉却又闹了起来。
从来双目两茫茫,却教亲人欲断肠,指的便是她出生便目盲,家人极为痛苦之事。
这几句话,说的不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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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府急急过去,却见大夫正在帮允墉接骨,允墉抱着左手手臂,痛得直嚎叫,那手,竟是被人生生打折了!
什么?竟然去了那烟花之地,还想将那无价之画送给那人!
张知府一个头两个大,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只想清静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