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听沈姝如此说,便知她所指,恍然道:“还真有可能是这个原因,若真是,那可如何是好?”
玉儿在一旁守候,想着沈姝如今的状况,甚是担心,焦急之中,掉下泪来。
玉儿连连点头:“是极,小姐,我们不说了,不说了便是。”
此时,却听得有人敲门。
“怎会这样?”程澜讶然道:“是生病了吗?叫大夫了没有?”
她的听觉极是敏锐,感觉到屋中还有另一人的呼吸之声,便开口问了。
程捕快道:“并不远,只是去一趟衙门。”
沈姝微微点了点头。
她沉思许久,最后,只叹了口气,说道:“想来,拥有这预知之力,未见得是一件好事啊。”
玉儿见他面目慈祥,眉间满是同情之色,不像是在骗人,而且她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再这么下去,那客栈管家,只怕又会将她们赶出去了。如此她便应了老人,手头还余下些钱,便拿了一部分给那老人,作住宿之资用。搬走之前,玉儿知程捕快可能会来找她们,便特别给了那客栈老板的小儿子一个字条,让他转交给程捕快。
沈姝却伸出手去,制止了玉儿。
待得沈姝清醒一些,玉儿便将那大夫所说告诉了她。
原来程澜从客栈走后的那天下午,沈姝在客栈之中,无缘无故的就昏倒了。玉儿伤体未愈,却只能挣扎起来照顾她。一边照顾着,一边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不由得悲从中来,呜呜的就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程澜说着,一大步便迈了进来。
沈姝知是玉儿告诉他的,只道:“好一些了。”略微顿了顿,又问道:“程捕快来找我,应是有事罢?”
“沈姑娘,好久不见了。”程捕快说道。
最后来的那个大夫,见玉儿甚是可怜,走的时候,含糊说道:“既然脉象无异常,会不会是,冲撞了什么邪物?”
程捕快见她未答话,只接着问道:“不知沈姑娘明日可否外出?”
只见沈姝在床上躺着,双眼微闭,面无血色。
玉儿道:“请过大夫了,可大夫说瞧不出病因,没法开方子,便走了。”
玉儿将沈姝扶了起来,沈姝靠在床头,却问道:“这是谁来了?”
沈姝这病,甚是奇怪,时而清醒,时而昏沉,可即使是清醒的时候,身体也觉无力,无法下床。
大夫来了之后,都说她的脉象并无异常,常常昏睡乏力,却不知是何症。既不知症,没法开药,摇了摇头,就都走了。
程澜这心中,倒是定了下来,醒来了就好,他此行的任务,便不会落空了。
这哭声被前来客栈送货的一个李姓老人听见了。他问玉儿为何哭得这么伤心,玉儿只道家中大火,只她们二人幸存。如今一伤一病,银两也快用尽,已是走投无路了。
衙门那里,还等着他回去复命呢。
沈姝沉默了一会儿,道:“若是此原因,那么,今后,我这预知之事,若非十分必要,不能再与他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