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附近的山多,峡谷自是不少,传言有盗寇的也有那么几处。他本准备一一查探。谁料运气极好,才到第一处峡谷,还未曾下到谷地,便在一处崖边发现了刘媛。杨捕头虽未见到过她,但刘使司提供画像上她的身形样貌,已是看熟,故只看这么一眼便能确定下来。
这么一想,张知府心中顿时激动起来。
摔倒之后,她扑在地上,似是受了千般委屈,又似是恍然醒悟一般,嚎啕大哭了起来。
“后来,她与兰儿去到竹林内,我心下好奇,想听听兰儿说了些什么,便趁他人没有注意,偷偷去了那竹林之中,她们位置的附近。当然,是十分小心的,没让她发现。”
刘家府内。
三夫人哇的哭出声来:“这可怎么办啊,女儿不见了,还被人说是同他人私奔走了,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罢,便要往那壁上撞。
这么想着,杨捕头便带着众人,一路快马加鞭,返回了衙门。
“什么事?”刘使司正烦着,也没好声气。
“你!”刘使司一跺脚,张开口要说话,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在一旁坐下,只觉胸闷气短。
一时间,拉人的、尖叫的、劝说的、看笑话的,乱成了一锅粥。
“是。”杨捕头脑子只一转,就明白了张知府所想,便急急领命而去。
刘使司的几个夫人,同刘使司都跪在地上,听着老夫人训斥。
“我也去!”三夫人回过神来,把泪一擦,跟着奔出门去。
杨捕头将刘媛在衙门内安置好之后,便与张知府在堂中会面。
杨捕头未曾想到,如此快便找到了刘家小姐。
刚才不过瞬息之差,若是她再往前一步,他动作再慢一点,可就只能找到她的尸体了。
“你,你是什么意思?”三夫人气得都哆嗦了起来。
“我可是有几次看到三小姐私自出门,那后门的人,可是都没吭声啊。三小姐也可笑,换了一身丫鬟服,也不知道是避谁的眼。”
这么一想,张知府忽然后怕了起来。万幸啊万幸,不然,若是刘使司知刘媛已死,一怒之下,参他一本办案不力,他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又朝谷中看去。
只见她缓缓回望,面容憔悴,清泪两行,只定定看着杨捕头他们,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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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却见到有家丁急急奔来,喘着气在门口站住了,只拱手叫道:“老爷!”
这谷地极深,且花木繁盛,看不到盗寇所住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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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老夫人大叫道。
“衙门派人来了,说是……说是三小姐找着了。”
刘媛还在怔怔的,似乎是在想着心事。
杨捕头犹豫了一下,却提醒道:“那沈姑娘那边?”
“什么?”张知府极是惊讶。
待得三人快要抓住她的当儿,她忽然又往前走了一步。
众人这才停了下来。
二夫人脸带讥讽之笑,只道:“我以为不过是三小姐闲着无聊,去外头逛逛,谁知道原来是去会情郎啊!再说,我要真的说了,免不了妹妹说是我搬弄是非,让老爷不喜三小姐,我可受不起这冤枉啊。”
屋中之人都看着二夫人,不知她为何如此大的胆子,在此情景下竟然还敢笑。
平日里,三夫人仗着自己生的一子一女都极得老爷喜爱,而二夫人却无子嗣,故没把二夫人放在眼里,行事很是肆意,倒像是她先来府中的一般。二夫人看不惯,早就恨得牙痒痒了。如今这刘媛出事,她自是开心得很。刘媛那人,人前人后是什么样子,她还不清楚?不过是面皮两张,随便翻翻罢了。
张知府点了点头,只觉棘手之事都已解决,心下畅快不已。
“什么!”刘使司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那还不快去衙门!”说罢匆匆的便往门外迈去,都忘记要同老夫人招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