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并不方便问,徐紫只能,将诸多问题,都堆在心底。
轿子渐渐远了,看不见了。
她只惴惴着,不知道乌廷渊究竟会如何处置她。
徐紫脸上,泪水肆意奔涌。
马车便朝着街中深处走去。
就在此时,一个淡然之声响了起来。
那车夫会意,将箱子搬上马车。
“这位堂主——”
沈姝叫了轿子,徐紫将昏睡的玉儿放入一大木箱之内,让沈姝叫人先搬上轿子。然后,徐紫自己穿上了玉儿的衣服,打扮成玉儿的样子。
他似是发过怒了。
马车时快时慢,七弯八绕的兜了好些圈子,终于在一处宅子门口停了下来。
但这回,徐紫可是想错了。乌廷渊之所以没有刺下去,完全是因为沈姝抬头轻轻说的一句话。
“你没完成的任务,还不让我去完成?!”乌廷渊一伸手,便将壁上一把长剑给抽了出来:“待我一剑结果了她,也好让你踏踏实实离开!”
她的眼中涌出泪来:“堂主,你不要赶我走,你怎么罚我都行,就是不要赶我走!”
徐紫看着这眼前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心中依旧有着惊异。
果不其然,乌廷渊眉心一蹙,伸手便将沈姝推在地上。
那剑发出凌冽之光,直刺向沈姝的身体。
徐紫惶然睁开眼睛,看到那剑在离沈姝的身体只差一寸的地方,竟然停下了。
徐紫低垂着头,并未答话。
她不想再出去过那孤苦伶仃的日子。
上轿之时,徐紫出了楼,搀着沈姝,在她侧后低头而行,轿夫并未细看,也不觉有异。
却是沈姝在说话。
又过了好一会儿。
接着顺利的通过了偏院之门,又出了衙门。
乌廷渊见她不语,心中更是气急,便道:“看样子,你是对堂中无甚感情了,竟然连这么危害堂中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甚至做完连句解释都没有。依我看,是你翅膀长硬了,想高飞了罢?我这小庙也留不住你了,你另寻他路去吧!”
徐紫脑中嗡的一声响,乌廷渊,乌廷渊竟然真的要如此做!
徐紫和沈姝下了马车。车夫上前敲了敲门。
乌廷渊听得此话,极怒,几步便欺身而上,右手掐住沈姝的下巴,狠狠说道:“徐紫不杀你们,可不代表我不会杀你们。责罚完了徐紫,我自会来处理你们,你着什么急?”
这么一端详,出了这点不同外,其他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一进厅中,便见一人背对着她站着,这背影颀长,冰冷之气弥漫全身,正是乌廷渊。
事到如今,她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乌廷渊消气。
徐紫闭上眼睛,不忍心看那一幕。
说来她很是吃惊,她的前世,竟是个目盲之人!
乌廷渊为何没有刺下去?徐紫讶然。
徐紫忽然抬手将一物朝上弹出。
徐紫见那马车行到,同那赶车的车夫交换了下眼神,然后又朝地上的箱子看去。
……
但对徐紫来说,她如此做,是在冒一个大险,但如今的她,没有别的办法了。
“堂主你不要杀她!”徐紫这话一出口,便觉不好。乌廷渊正在气头上,她这一帮忙,只怕是导火索。
心中一咯噔。
她是如何成长的?家人在何处?又为何,来了这衙门偏院居住?又是如何,协助衙门调查案件的?
冷酷如乌廷渊,竟也会有犹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