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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车内穿来碧月那清淡的声音。
妙言和妙诗是蹲坐着,现在因着冲力两个人都往车前倒去,妙言压在妙诗得身上。碧月伸手没扶得来及,扑在施宁玉的身上,施宁玉头却狠狠得砸在车壁上。
“玉儿,不说了,你也别问了”刘惜儿倾身靠在施宁玉的身上,“这是命,注定了的。”
见镜中施宁玉疑惑的望着她,她笑着解释:“小姐长得美,自然就不用施妆抹粉的啦!小姐五官如天然雕琢自不必奴婢用手去‘雕工’啦!”
婢女们会意如鱼贯而入开始为床上的人儿梳洗打扮。
她不明白,仲伯卿不是喜欢表姐吗?为什么在她说嫁人后一点反应都没。她不懂也不明白,但心里隐约有些害怕,她说不来那害怕是什么。
“哇——”“啊——”
那么萧大哥身旁是不是有这样的丫鬟呢?应该有吧!这样想着施宁玉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是那种酸酸的,疼疼的感觉在翻滚。
她听到“嘶......”一声,发上一紧,柔润的指尖一下又一下拂过过她的头皮,身后传来他的声音,“这样多好看。”
两人就这么抱着坐着榻上,也不知坐了多久,更不知何时睡去的。
“萧大哥.......”她的声音细小又满含着咽哽。
“玉儿,是我。”刘惜儿的声音低沉暗哑,不似往日清脆,随风轻飘飘的传入室内。
施宁玉不明白,为什么喜欢仲伯卿的表姐,最终会选择嫁给别人,而让自己独自伤心落泪。
施宁玉立马站起身:“娘的,老子宰了她。”
施宁玉下床,开了门让刘惜儿进来,自己则做坐榻上。
七年前......
“奴婢出去打听。”妙言起身打算出去,被施宁玉拉住。
这时候施宁玉的心里别提有多恼了,昨日二哥告诉她,七月十八八公主绮罗生辰宴,朝中官员的公子千金都要进宫赴宴。一个“都要”的命令让她连找借口推的想法打碎。她还为这个消息惶恐呢!
施宁玉点点头。
在辰国的王公子弟中,一旦到十六岁都会在其身边安排个通房大丫鬟,通房就表示给主子侍寝的,但又不是妾,只是丫头身份。但若取得主子喜欢封个妾啊什么的也是有的。
施宁玉狐疑的望向她,她附在她耳边......
施宁玉这话问的旁边的妙歌妙言倒抽口气,施宁玉疑惑的望着她们两,而面前的碧月却镇静的解释;“世子去了丰州呢!”
“嗯!不急!”碧月看马车还停在街道中间,命令车夫把马车驰到路旁让对方先过。
就在她欲扔被子起身时,一声敲门声,把那些画面敲散。
“我要回去嫁人了。”刘惜儿强忍着情绪,终于把这几个字说出来。
街道的两旁百姓围聚得人山人海,他们眺首,踮脚,呐喊,摆手,那气场,那阵势,真真是壮观宏伟。
身旁得妙言妙诗在给她揉腰捏腿的,而对面的碧月却是端端正正的坐着。马车突然的停下,使得车内的人翻撞滚倒。
“什么?”施宁玉满脸羞红,本是惊讶的表情慢慢平缓,难怪刚刚问她大哥去丰州怎么不随去照顾?她是大哥‘大丫鬟’而又是贴身的怎么能带去丰州呢!带去不是给在丰州的未来嫂子难堪吗?
碧月愣愣。
施宁玉挑眉望向她,你不说,我就找他去。
碧月眨了下眼,嘴角微勾:“小姐这比喻真有趣。”
风更加的凌乱了,飘柔的青丝与黑色的布条紧紧的依偎在一起,随风起舞,舞得优雅,舞得狂乱,舞得张扬......
她声音嘹亮,震动天地,唯独没让那人回首。
施宁玉被这突来的消息而坐直身子:“怎么这么快?你舍得仲公子?”
少女的情思是羞涩的,但又有点偷偷的莽撞;少女的爱恋是甜蜜的,但又有点揪人心的酸涩。
第二日天未亮,刘惜儿坐上了马车,她放下车帘,再也没掀起过。
.......
她探怀取出一条黑色的布条,看去像从衣襟上撕下来的碎布般,她把那黑色的布条高高的举起,天暗了,风起了。
“奴婢是施琅苑的大丫鬟。”碧月说这话是双颊有那么一点红晕,施宁玉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还是维持目前这种状况吧!其实平日里想他,念他的那种感觉如酸酸的,甜甜的,苦苦的,辣辣的清水,流淌着她少女时期的每一个日夜,也是不甜蜜的。
“不。”刘惜儿冰冷的十指抓住施宁玉,抓的施宁玉的手很痛很痛,“不关他的事。”
“谁?”施宁玉的声音有些沙哑。
“大哥的贴身丫鬟?”施宁玉蹙眉打量着眼前的人。
施宁玉好奇又激动,“不知是哪位将军?”
施宁玉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躺在床上,盖着被子。
她微仰着头望着手中的布条,满脸的泪水被风吹干了,嘴角微微的扬起,乌眸里闪着光,聚满了期盼与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