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一步动作好像被他识破般,他已迅猛的一把擒住施宁玉的手腕喊道:“来人!快把这女子给本王擒住。”
施宁玉睁开眼,面前是放大的一个拳头,拳头骨节突出,青筋拱起,肌肉紧锁,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只差一点她就完蛋了。那只强壮有力的拳头正被一宽大的手掌握住,那手修长,骨节匀称,指甲整齐透着粉红。这是一只看似弱不禁风的手,可又实实在在握住了那只蕴满力量粗壮的手。
“小玉儿,你先到帐篷里面休息先,等这边忙完了,我再送你回去。”匡星文指着另一边的一个帐篷道,想来那个应该是他的帐篷了。
赵惠使了颜色,旁边的侍卫退下。
整个帐篷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那拳头迅猛划过空气的声音,及气流吹开她脸颊上的碎发,她闭眼往旁边避开。
“小民哪敢享用非人的东西,免得染病上身。”
小男孩站起身:“谢谢。”他伸手欲接巾帕,当看清眼前的人,目光暗淡,缩回手,用袖子擦擦嘴。
赵惠一手捂着下巴,另一只手的手肘和五指把施宁玉两只手固定在头顶,横眉怒眼,放开捂着下巴的那只手一拳对准下面那人的脸蛋砸去。
周围跟着赵惠来的侍卫立马拔出长刀,施宁玉见此情景鄙视道:“对付一个没到你胸口过的对手,你还要找人帮忙?”
施宁玉望着那群远去的人影,悄悄的跟了上去。
“时间太紧急了,不然可以叫宫中的太医出来诊治。”赵惠不想再闻这恶心的味道,说了这句话就出去了。
“萧将军,松将军......他.....”老阵看到萧旬来了,指着帐内痛苦的摇摇头,萧旬锐目微眯掀帐率先进去。
“王爷,何必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呢?”清醇而又好听的声音传来,他怎么出来了?
“这回看你怎么逃?”赵惠把她双脚双手禁锢住很是得意,他也没想到自己这样在众人面前是不是有失王爷威严风范。
施宁玉见女儿身被拆穿,他又笑得很是得意,心道不妙,还是走为上策。
匡星文嘴角意味深长的笑着,那笑带着不可思议,他耸耸肩扔了手中的小石头,还是被他抢先了一步。
赵惠是成年男子力气当然大出施宁玉好些,施宁玉使了浑身的气也移不动面前双目赤红的男子。
萧旬见这一幕,眉峰深蹙,大步跨前:“就没办法吗?”
赵惠何曾遇到这样不知好歹的人,他哪知道面前的小男孩,就是之前在玺珍阁和他结下梁子的施宁玉啊!
“刚给他施了针,暂时护住他的心脉,还有两天时间。”羊胡子老头想了想叹口气:“这毒实在罕见,老奴行医数十年也未遇见过。”
不知为什么赵惠觉得面前的男孩很像施宁玉,这么想着,便定睛仔细端详,恍然大悟:“好你个施宁玉,居然女扮男装混入军营。”萧旬治军严明,这回你可逃不了刑罚了。
施宁玉长长松口气。
施宁玉撅嘴皱眉避开,一副很恶心的表情。
帐内光线明亮,床上躺着一位面色黑紫的男子,他体格强壮,身材魁梧,此时因毒发强忍着而浑身痉挛着,而随着他每一次的痉挛就吐出一口黑血,浑身肌肉也随着每一次吐血而抖动着。面容痛苦而扭曲着,他的身上头上插满银针。
“那是,像你这样的贱民是无福可受用的。”赵惠背负双手,微仰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她讨厌自己现在这样子,真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