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宁玉乐呵呵的哼着曲子,加快脚步往萧旬的帐篷走去。
这几日沿途燃烧的“驱毒膏”克制了官道上的毒性蔓延,萧旬也派出好多士兵把守重地,不让过往的商旅通过,但是,没有解药,不管怎么做终究都不是办法。
想到这,她想到就算那毒障能化解了,可那阴邪狠辣的公坚朗不是好对付的,她不是他的对手。这该如何是好?要不找大师兄或师父帮忙吧!
云生听到这,脸上添了些笑容,她道:“是公子让我来照顾碧月的。”
上次因阿焱给出配置好的解药,及他告诉她解“百味穿骨散”施针穴位,她才医治好松承。也因这件事让刘老军医倾佩她,甚至要拜她为师。她的内心有一种心虚的感觉,那种感觉异常的难受。
施宁玉听到云生的话,突然想到自己还有好些疑惑呢!现在不是可以问她吗?她就开口问了:“云生,你可知道碧月怎么中毒的?”施宁玉想云生来喂碧月喝药,应该知道事情的经过吧!碧月当时和她在的马车是在队伍的后方,若往后撤退,毒气蔓延到她那也没那么快吧!
她深叹口气。从腰间绣囊内取出蓝色药瓶,倒出一粒药丸给碧月服下,然后把蓝色药瓶递给那位刘军医,道:“这药只能克制毒发,先给大家服下吧!”刘军医就是之前跟施宁玉作对的羊胡子军医。
“不过,我可以通知我师兄,让他过来帮忙。”施宁玉忙给他们献上人才。
“卷轴的事不是表面看得简单。”赤英飒见匡星文一脸惊讶,道:“抢卷轴的到目前为止有三方势力,而这三方势力中与我们正面接触的就毒幽门的公坚朗,另两方势力都是以黑衣蒙面出现。这毒幽门到底是为哪个国家办事?还有两方势力隐藏得太深了。”
“下次吧!”施宁玉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军营里还有些事。”
“小姐若想谢我家公子,为何不亲自去呢?我家公子还是挺牵挂您的安危的。”云生说这句话时,一双大眼闪着光,那神情,那模样简直就是把她当成了她的少夫人。
“施小姐,碧月姑娘醒了。”解安气喘吁吁的道。
施宁玉见在场的人都各异的表情望着她,她想起第一次被赤英飒抓住,她大师兄以鬼影之速把她从他身边带走,肯定让赤英飒无法忘怀。
在场的人也都竖起耳朵,想知道江湖中哪个门派的人可以让赤英飒闻之胆寒。
她很自豪的点点头,道:“那是我的大师兄。”
可是次次抬首,次次失望低头。
施宁玉点点头,向阳华容在南国虽不是为官,但身份地位却不弱于当官的,就算是平民百姓。辰国也需做到保护他们人生安全。如果他们在此次辰国与毒幽门的战斗中出了什么事,那可就关系到两国之间的和平了。
“施小姐是哪个门派?”詹正阳对那个灰衣人好奇,但对那个培育出这奇异人士的门派更是好奇了。
“那你回去后,向他传达我的谢意。”施宁玉由心的想谢谢他,虽然她觉得他所做的事都是在利用她。但今日能派人来照顾碧月,这点值得她感激的。再说他对她的这个利用还没到伤害她的地步,所以在她心里,向阳华容还不是一个很坏的人。
赵惠转过身,望着那娇小欢腾的身影,眉峰皱起,眼神幽深。
施宁玉背着竹筐采完药草回来,刚倒了一杯水喝,就有人兴致冲冲的掀开帐篷的帘子。
本是蹙眉担忧的脸色,在把脉过程中,逐渐舒张开来。
这时小兵进来禀报:“大将军,施小姐求见。”
施宁玉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碧月是因为担心她,才追至前方才中毒的。
施宁玉从医帐里出来,脑间一直在想着如何救这些中毒的士兵,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最有能力救他们的就是自己那“吸毒化毒”功法。
忙拱手施礼,道:“施小姐,这毒甚是棘手。老夫学识浅薄,还望你相助啊!”
“你师兄可是那天那位灰衣人?”施宁玉一提起她的师兄,赤英飒就想起那天的那位灰衣人,他还很深刻的记得,他的恐怖至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那你怎么在这儿?”施宁玉疑惑,当日她跟着詹正阳的队伍离开百里越。后来,她也听闻向阳华容的队伍走在萧家军之后,以向阳家的能力,前方的事,他定了如指掌,撤退也是最快。若们一起撤退到此地,没军中将军的批准,她是不可能进军营的。
萧旬听到施小姐三字,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但那也只是转瞬即逝,在场的人都盯着帐篷外看,也便没注意到萧旬的异样。
施宁玉兴冲冲的掀开帐篷,发现碧月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休息,她也未顾及旁边有谁在场,她跑过去,手搭在她的手上,她的一双乌眸先是惊讶,再是不可以思议,接着蹙眉疑惑。
她看着那白色帐篷内传出的话语,摇摇头。迈步朝前走去,她耳力灵敏,不小心听到就算了,但如果特意去偷听未免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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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故意未见到他一样,目视前方,从他身旁穿过,她长长叹口气,这次两人可没打起来吧!这要是在萧大哥帐篷前打起来,那可就不好看了。
“公坚朗的毒障,你们想到对策了吗?”施宁玉进来后就迫切的问出心里所担心的事。
施宁玉这么想着,突然被一谈话声吸引了视线。
“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声音好熟悉,她说这话时满是咽哽和恐惧。
她再去给其它几位病患一一把脉,确定他们中的都是同一种毒,只是每个人中毒深浅问题,重的没有解药就撑不过今晚了。她的心涌起一股哀伤悲悯之意。
“是啊!是萧将军让我们住进军营的,现在外面整条官道可以说被毒雾侵袭。萧家军有义务保护我们的安全。”
施宁玉提着裙裾兴奋的往医帐跑去,她的药虽然能克制毒性蔓延,但始终医治不了他们,这几日她想破脑袋,研制解药,试验了好几次,还是未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