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又一次否决了自己刚才对他的夸赞。
她疑惑的回首望着他。
后肩一股重力飞出,破空之声划过,那银白之光隐没树身之内。
“嗯?”萧旬的话似应承似疑问。
施宁玉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给人一种甜蜜的感觉,她道:“擦了药不怎么痛了。”她的药虽然很强,但那深入骨髓的疼痛还是未减的,偶尔一阵一阵的,但现在和萧旬在一起,又得到他允诺将来会娶她,她的心别提有多甜蜜了,现在可是满心的欢喜,那疼痛的感觉减弱了不少。
她趴在他的背上,道:“谢谢你救了我。”
施宁玉把头埋入大腿间,哭得她浑身颤抖。
萧旬扳过她的身子,那修长的手拉上她的中衣,外衣,一件一件为她拉好,穿好。
她说到这似想到了一件事,道:“我和向阳华容的婚姻过不了多久就会取消的,他不想娶我,我也不想嫁他。”
见施宁玉点点头,他伸手到施宁玉的腰间解下青丝带,青衫褪下,那如玉光洁圆润的身体暴露在荒野之下,由于施宁玉的身体未发育,还是孩童模样,也许是因为疼痛难忍的关系,她一点也未觉得羞涩。
她把玉递给萧旬道:“这块璞玉送你,以后见到它如见到我。”施宁玉说完展颜一笑,那笑天真,灿烂,可爱。
施宁玉点点头。
不问她还没感觉出什么,一问才发现,这里出大事了。
“啊?”萧旬突然冒出这句话,让施宁玉疑惑,她抬首往前看,前方是天地连接的地平线,浩瀚而又遥远,让人的心情舒畅之极。上面是一片墨蓝的天幕,天幕上闪着点点星光,星光迷人,特别的美丽。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1
施宁玉猛地扑进萧旬的怀里,抱着他道:“萧大哥,你答应我了,不能反悔哦!”
萧旬急了,手脚无措:“玉儿,你……”
头顶响起他轻松的笑声,那笑声温柔很富有磁性,很是好听,听得施宁玉都痴了,醉了。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这歌词貌似与这景致不搭啊!其实她唱这首《卫风.木瓜》是想到了刚才送璞玉的情景,所以就唱了出来。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萧旬忍不住晃头笑了,也许是她强制霸道的模样把他逗笑了。
“天上的星星好美啊!可惜我们不是置身于无边无际的星群中!”施宁玉有些惋惜,“我们若在星群里漫步那该多浪漫啊?”
那羽针正好刺入施宁玉的后左肩之上,那一阵阵刻骨锥心之痛,让施宁玉的右手成爪,抓着萧旬的臂膀。
因此二人之间也未有异样难堪之容。
七年前你赠我“发绳”,七年后我赠你璞玉,虽然中间隔了七年,但这投赠与回报之间的情意,萧大哥,你知道吗?
她在低头看看自己的胸,想起萧大哥刚才褪去她衣衫时的衣服镇定自若模样,哪有对着一个女人该有的神态呢!他一直把她当小孩看的,是的!是这样的!
后肩一团热辣辣如火烧的感觉侵入,她微皱黛眉,轻呤出声。
那修长的手指穿梭于衣带之间,很快的打上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施宁玉摇摇头,扯下腰间的绣囊,递给萧旬,道:“青花瓷瓶,两粒。”
“啊……”她哇哇大哭,不仅是因为萧大哥把她当孩子看,更是因为他不娶她,她心里酸涩难忍,好似被人遗弃般。
她到了萧家军主帐篷前,前面严守着五位士兵,他们昂然挺立,目视前方,表情威严冷酷。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啊?好!”施宁玉很是兴奋,萧大哥也会说浪漫二字了,对了,他什么时候只叫她玉儿了,要知道玉儿和小玉儿差别好大呢!小玉儿,在他心里是孩子,叫玉儿的话,那可是同龄相待呢!
“萧大哥,等我长大了,你娶我好吗?”那稚嫩的童音在萧旬的耳畔响起。
怀里久久没有声音,萧旬恐慌的停下步子,准备探查怀里的人,却听到怀里的人嘶哑虚弱的声音:“萧大哥,快找个地方把暗器拔了先,那暗器正彺我体内走呢!”
施宁玉趴在一根木桩上,半闭着眼,那额头有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她脸色青白,唇色淡粉。
她伸出小手,放置他的后背:“还疼吗?”
“啊?”萧旬的惊讶只一瞬,就冷静的道:“左边林子里有水流,我们去那。”他说着话,脚步已朝那个方向奔驰而去……
她走了一段路,似想到了什么,停下步子,问:“碧月呢?”
施宁玉急了,她觉得他把她当孩子看,她很不喜,很不喜欢这样,眼眶一热,那如瀑布的泪水倾流而下,边哭边道:“你看了我身子不为我负责,我将来……将来……就没人要了。”
她呵呵笑着,似自言自语似问他:“唱首什么歌好呢?”
萧旬蹲下身子,扳正她的头,拿起袖子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我娶你。”
再想起赵惠的话:女人应是凹凸有致,体态婀娜的。
“你嫌弃我?”萧旬的话被施宁玉打断,她想起赵绮裳的话:你看你浑身上下哪点像女人了,性子泼辣野蛮,身材矮小,一副稚童模样,你觉得表哥会看上你吗?
那少女五官清秀,很有大家闺范。
如果当时,施宁玉能听懂他那句话说的是什么,如果能不那么执着,那么后来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或许就没有那么痛苦和绝望了。
“很好。”施宁玉点点头,问:“解安,可是出了什么事?”
施宁玉无奈的站起身,摊开双手道:“玉儿,你还小,这是终身的承诺……”
“啊?”施宁玉还未听明白他问的话是什么意思,却见他迅速的跑进一片有半人高的绿草间,四周顿时有什么光亮的东西飞出来。
这声音传入施宁玉的耳中,让昏昏沉沉的她,稍微清醒了一些,施宁玉嘴角微抿,声音很小:“萧大哥,你和我说说话,我就不想睡了。”
施宁玉掀开帐篷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她认识那位少女,她是向阳华容的婢女——云生。据她所知,这位叫云生的婢女身份不低,怎么由她来照顾,施宁玉也没想那么多,就跨步走到碧月身边,拿过她的手,聚精会神的为她把脉。(未完待续。)
“不说我自己找。”施宁玉一甩青袖,往萧家军的主帐篷走去。
见施宁玉喉间动了下道:“那我现在开始了?”他的话似征询似请教。
施宁玉望着那雄伟宽厚的背部,心里甜甜的,她趴在他的背上,她又忆起七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在南疆的一座深山里,他也是这般背着她……
“嗯!”
那带着茧子的手掌置于她胸前的肌肤之上,那茧子和光滑的皮肤一接触,一股微痒心慌慌的感觉在她胸间乱窜,她顿时感觉自己的脸颊发烫。
她运起自己的内息,感觉到里面有好多人,气氛严肃,正在商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