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三闹(三)(2 / 2)

也许得到一个人的确信,她的身子发抖减少好多,坚持胃里的翻涌说,“松将军没死,现在你们只能信我,我可以救他。”

而匡星文已经掀帐出去了。

“松将军被人下毒了。”解安说这句话时看着匡星文。

......

而整个帐篷 有生机的要数右边帐篷旁的几个人。一个瘦小的,面色苍白的少年,弓着身子在地上吐着酸水。他浑身颤抖,很是痛苦的某样。他的身旁站着三四位士兵举刀搁在那圆嘟嘟脸蛋的少年脖子上。

老阵望着那还飘荡的帘帐一脸糊涂,来回望向在场的人。

解安望着一大帐篷里的人,深吸口气:“萧将军,松将军吐了好多血,现在整个人面色都苍白的。”

“我们先去看看。”萧旬目光如炬,已率先出了帐篷。

呕.....”少年干呕却实在吐不出东西来,他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那双清澈的乌眸望着那白色的背影。

一个时辰后,施宁玉已满头大汗的放下手中的针,松承如奇迹般的睁开眼,声音微弱的唤声:萧将军。

百里越城郊,萧家军军营。

“小姐您醒来正好,奴婢服侍你洗漱再吃饭吧!”碧月还是那副恬淡的笑容。

“老夫行医几十年,已经确诊的脉迹全无的人,你还能救起?你若能救起,老夫甘愿敬你为师。”羊胡子军医对自己的医术信任十足,他不信,面前一位黄口小儿吃的饭还有他吃的盐多?

“小姐,你昨晚在哪?”碧月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她不放心,小姐一晚上没回来她到底该怎么办?这事大了点,要不要禀报侯爷。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乱用药,松将军还可以拖到在下配出解药来。”那位羊胡子军医,鹤发怒立,骨瘦如柴的手指着那少年,“现在却命丧你之手,你到底何居心。”

.......

站一旁的老阵急了,“到底怎么回事啊?”他探首往桌上望去,白纸黑字:“明日午时,七里亭,拿天枢卷轴换。萧旬独会。”

“你可确定?”萧旬的声音很低沉。

“怎么会这样?”老阵不可置信,“昨晚我去看过他,虽然毒未清,但还是护住他的心脉,也控制住他毒发了啊?”

萧旬微微笑着,满目温柔,夕阳撒下的霞光流到他的眼内,异常的璀璨璀璨迷离,好似她误闯入仙云缭绕的奇异境地,施宁玉看得有些痴了、醉了。

......

“你今天做的很好。”也不知何时,萧旬已经坐在施宁玉身边。

“将军,将军,不好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去解手,经过一窗前停下了脚步,里面传来沉重的喘息和呻咛声,那女子的声音听来无不销魂舒爽。施宁玉好奇踮脚趴着窗户望里面看,里面男女光裸着身子,一下一下律动着。那男女她认识,不就是刚刚来要人的七王爷赵惠和紫萱吗!施宁玉腹中突然一股奇异的滚烫起来,接着脸上红晕到耳根。

“谢谢。”萧旬真心的感谢,如果没有她相救,松承这回可能已经魂归西天了。松承虽是他的手下,但也是他的长辈。松承和老阵曾跟着他父亲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是多年的手下和挚友。后来,他的父亲死于战场,这两位老将便跟了他,从他十六岁到现今二十四岁,八年了,整整八年的感情。八年里在他们的身上,他还能想象到父亲昔日的英姿。

“七王爷被抓了。”匡星文走到桌旁,把一张纸放到萧旬面前。

“什么?”匡星文不可置信这句话,但还是闭着眼睛为难的接受。

军医走到匡星文面前报道:“松承将军已毒发身亡。”

心里又暗赞,这小娃子年纪轻轻却有此能力实在了不得。

施宁玉回首望向床上面色青白的松承,还是不说出来好了,免得他吓的出了什么差池。

施宁玉长长吐出口气。

“不,我是.....呕.....”好不容易站起来的身子却晃悠悠的倒下去,熟悉的味道飘入施宁玉的鼻子,她睁开眼睛看向扶着她的人,“匡大哥你一定要信我,我是救松将军的。”她看到他,突然有了希望,呕吐之意顿少了。

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叫她,她仔细听去.....

“我说解安啊!你这性子要好好改改。”匡星文拍拍解安的肩膀。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这人马上就到手,就不信他不拿卷轴来交换。”这声音清越中不乏邪气。

萧旬放下书,那起纸张看看了,又把纸放在桌上,目色平静,看不出他想什么。

羊胡子军医赫然瞪大眼,这可是天下至毒啊!

然后牵起她的手,一股暖暖的清流从手掌中汇入到她体内,她能感觉那股气流柔和绵软的,顿时觉得浑身清爽,肚腹内的翻涌也不知何时消失了,她心中好奇,也没做多想。

但看床上那娇小的人,伸着一只浑圆的手揉着惺忪的眼皮,也不好刨根问到底了。她想她家这位小姐有那么点能耐,一般人伤不了她,若真的伤了她现在早就不是这个样子了。这么想着也就稍微放了点心,但随即又眉黛蹙起,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出事的,百越城便不安定。

“没......”她发觉自己话出口,都是抖音,连忙闭嘴,暗恼自己真真没用。

匡星文进来时,事情比他想象的越发不可思议。

这个地方虽然不少来,可还没撞上这样的一幕,原来女子和男子寸缕不挂,肌肤之亲是这样的?她心底燃气一股一样的感觉。

她心狂跳不止,为那活色生香的一幕,也是为自己暗中偷听害怕。

“匡公子?”碧月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的望着自家小姐。

施宁玉梦中又朦朦胧胧的梦到一个男子,萧条的背影,周围都是梦幻迷蒙,他转过身来,施宁玉看不清他面容,但那萧瑟的身形让她的心顿时酸涩难忍。

他走近了,发现夕阳金光洒在她晶莹剔透的脸颊上,泛起一圈金光,她似听到声音转过身来,乌眸先是悠然瞪大,再是眉眼弯弯,笑容甜美,两颊晕红,十分娇俏可爱。

等着脚步声走远了,施宁玉才敢出来,悄悄的毫无生息的走进房里,焱还在睡觉。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地黑血,黑血旁碎了一地的碗屑,黑血把雪白的床单染的一大片黑紫,床上松承本是体格强壮的壮年男子,如今变得皮包骨,面色青白,一片死色。 毫无生机。

对着羊胡子军医道:“其实你之前用的药没有错,只是差了三味药。”

碧月走到桌旁拿起一个布包裹:“倒有一位样貌娇好的公子,说这是您托他带给您的,刚刚送来,您还在睡觉就把东西放下,人回去了。”施宁玉拿起包裹,知道里面的东西,阿焱办事果然效率,这回那个松承将军应该有救了。

“我信。”萧旬说着脱下外袍盖上地上一大摊的血迹,然后走到施宁玉面前,看着只到自己腰腹上的少年说,“别怕。”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老阵喝斥冲慌进来的小兵。

施宁玉从怀里拿出银针,在松承身上施针,也不知是不是他站在她的身后,给了她胆子和勇气,施针过程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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