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他走的极快,身下传来他的声音:“玉儿,向前看,那儿风景才好。”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不说我自己找。”施宁玉一甩青袖,往萧家军的主帐篷走去。
……
那修长的手指穿梭于衣带之间,很快的打上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施宁玉站起身,道:“萧大哥,我没事了,我们走吧!”说着迈出步子,肩膀却被人搭住,停了动作。
她见萧旬一脸平静,微眯的眸子深思如海,她忙道:“萧大哥,你看了我的身体得为我负责的。”
后肩一团热辣辣如火烧的感觉侵入,她微皱黛眉,轻呤出声。
施宁玉想了想唱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见萧旬看着她手中的玉未有动作,心里有些急了,她有萧大哥给的“发绳”,而萧大哥身上没一样她的东西,她想他时,可以拿出“发绳”来想他,那他想她时就没东西可以回忆起她了。
“这……”施宁玉遥看四周星星点点的荧光飞舞着,惊喜着合不拢嘴,她望着满天飞舞的萤火虫心里甜滋滋的。
七年前你赠我“发绳”,七年后我赠你璞玉,虽然中间隔了七年,但这投赠与回报之间的情意,萧大哥,你知道吗?
那拔出的剑道,使得公坚朗就地滚了几圈,萧旬也不恋战,带着施宁玉离去……
“玉儿想吗?”
萧旬急了,手脚无措:“玉儿,你……”
再想起赵惠的话:女人应是凹凸有致,体态婀娜的。
“你嫌弃我?”萧旬的话被施宁玉打断,她想起赵绮裳的话:你看你浑身上下哪点像女人了,性子泼辣野蛮,身材矮小,一副稚童模样,你觉得表哥会看上你吗?
施宁玉急了,她觉得他把她当孩子看,她很不喜,很不喜欢这样,眼眶一热,那如瀑布的泪水倾流而下,边哭边道:“你看了我身子不为我负责,我将来……将来……就没人要了。”
“啊?”施宁玉还未听明白他问的话是什么意思,却见他迅速的跑进一片有半人高的绿草间,四周顿时有什么光亮的东西飞出来。
“啊?”萧旬突然冒出这句话,让施宁玉疑惑,她抬首往前看,前方是天地连接的地平线,浩瀚而又遥远,让人的心情舒畅之极。上面是一片墨蓝的天幕,天幕上闪着点点星光,星光迷人,特别的美丽。
“嗯?”萧旬的话似应承似疑问。
他必须回去安排和解决一些事。
她走了一段路,似想到了什么,停下步子,问:“碧月呢?”
她的脑间一片空白,没了思考。
萧旬蹲下身子,扳正她的头,拿起袖子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我娶你。”
萧旬收了笑容,面容严肃的道:“这是一辈子的承诺,不能儿戏的。玉儿还小,不懂的。”
后肩一股重力飞出,破空之声划过,那银白之光隐没树身之内。
见关州黑着一张脸,没把她的问话放在心里,她在心里道:这关州是他爹爹的好保镖,她是他的囚犯。
“昨日萧将军命队伍撤退时,有不少士兵中毒身亡,现在有好些还在医帐中诊治呢!施小姐,您快去看看吧!”自从上次施宁玉救了松承,在军中名声大震。
她左右四望,才发现,萧家军驻扎在山坳里,这里四处都是密林。
“玉儿现在心里想到什么歌,就唱什么歌吧!”
她在心里又一次否决了自己刚才对他的夸赞。
因此二人之间也未有异样难堪之容。
施宁玉见萧旬对她展现的是一张温柔宠溺的笑容,以为她说笑,她忙道:“我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不问她还没感觉出什么,一问才发现,这里出大事了。
她撅起嘴把璞玉塞入萧旬的怀里,拍拍小手,就算萧大哥不想她,但看到这块璞玉就会想起她了。这么想着她就咧嘴笑了。
她在低头看看自己的胸,想起萧大哥刚才褪去她衣衫时的衣服镇定自若模样,哪有对着一个女人该有的神态呢!他一直把她当小孩看的,是的!是这样的!
施宁玉倾身扑上去,替他挡下了这根白羽。
萧旬目光温柔,道:“我背你。”人已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
“很好。”施宁玉点点头,问:“解安,可是出了什么事?”
施宁玉急了:“我不小了,我长大了,再过三年就及屏了,那时候我就可以嫁人了。”
她运起自己的内息,感觉到里面有好多人,气氛严肃,正在商讨着什么。
那带着茧子的手掌置于她胸前的肌肤之上,那茧子和光滑的皮肤一接触,一股微痒心慌慌的感觉在她胸间乱窜,她顿时感觉自己的脸颊发烫。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她伸出小手,放置他的后背:“还疼吗?”
如果当时,施宁玉能听懂他那句话说的是什么,如果能不那么执着,那么后来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或许就没有那么痛苦和绝望了。
她趴在他的背上,道:“谢谢你救了我。”
“天上的星星好美啊!可惜我们不是置身于无边无际的星群中!”施宁玉有些惋惜,“我们若在星群里漫步那该多浪漫啊?”
“啊?”萧旬的惊讶只一瞬,就冷静的道:“左边林子里有水流,我们去那。”他说着话,脚步已朝那个方向奔驰而去……
她有些不好意思了,两次,两次她叫他为她出去办事,她都出了事,所以他才黑着一张脸,以为她是故意支开他,由着自己的性子,让自己深陷险境的,给他照成失职之罪。
她说到这似想到了一件事,道:“我和向阳华容的婚姻过不了多久就会取消的,他不想娶我,我也不想嫁他。”
她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她走在他前方,他依旧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她心想:这么尽责的保镖很少,难得她有一位,应该好好相处。
“玉儿,你怎么样了?”萧旬那清醇的声音在施宁玉的耳畔响起,那诱人的磁音中带着紧张和担忧。
他的身子一震,过了许久,似想到她问的是什么,才道:“不疼。”
“玉儿,唱首歌,这样的美景搭配你歌声才算浪漫。”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