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哭,待会你陪我出去。”
一字一句地缓缓问着,苏温泽收起了痛苦神情,嘴角开始噙着狞笑。
这事,她从没想过,即便现在亲眼目睹,她还不敢,不愿去相信。
早已强迫自己要沉默不语,她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回应。
唐逐雀醒来,看到头顶上方那两张熟悉的脸。
“哦,是吗?怎样等我的?你和那男人拥/吻时,会想起我;在他身下叫着时,会想起我;还是他给了你快/感那刻,会想起我?——”
现在,是凌晨近两点。
看到她那微微裂开的嘴角,苏温泽神情怔住:在自己面前,她有多久没再舒心地笑过了!
“不,别说了,别再说了——”
苏温泽揽过白若玫的水蛇腰,亲昵地吻了吻她额头,“我待会还要出去一趟,你先回去。明天再陪你去挑礼服,楼下有人送你回去,乖。”
高速电梯往上飞一般升起,把一楼的劲爆音乐甩得远远的。
苏温泽往前两步,高大挺拔的身躯完全笼罩住她那娇小的身子。
意识到心底渐长的那抹异样情绪,苏温泽冷笑几下。
“哥,小雀,我先走了。”
白若玫也是一件白色浴袍,一手拿着条大毛巾,轻轻擦着那头栗色长卷发,靠近她面前。
安静地望着面前,穿着白色情侣浴袍的这对男女,互作亲热。
唐逐雀快声阻止他,瞬间红了眼眶。
她伸手捂住脸颊,滚滚而下的热泪很快濡湿了十指,掌心——
走廊上,唐逐雀一阵晕眩,她两天没合眼休息了。
三年了,苏温泽根本就没有放下那事,一直认为是她的错,她没有机会弥补,也没有可能性修复往日两人的感情。
“为何不让我说?当年,也是在这间房,你陪了那男人整整一夜。看来他的床上/功夫真不赖——不过到现在,我还没有证据查出他到底是谁,该死的他,隐藏得很深。对了,小雀,你知不知道,快告诉我!”
花好月圆,海沙市全城的公子哥们,千金小姐的夜生活天堂。
“苏少爷,请。”其中一名男子打开了房门。
浴缸里,还有半缸的热水,冒着淡淡的水雾。地板上,那四个已用过的避/孕套,提醒着不久前,她深爱的男人与另一个女人翻云/覆雨的热情。
“小雀,你是不是很恨我,是不是?”
白若玫与那么多男人厮混过,还是他名义上的妹妹,他竟也啃得入口,还偏要在她面前热战/缠绵。
有些歌曲,连他自己也已经淡忘,不会再听了。
苏温泽先是一字一顿地奚落,最后把她的两手攥得更紧,语气急切地问着。
“我们要走了,快出来。”
双眼接着染了一层薄冰:怀里的她早已是不干不净的女人了,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女人。
几分钟后,白若玫踩着双十公分的细跟鞋,提着个名贵手袋,扭臀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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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温泽的心忽然一阵揪痛,久违了的感觉。
“大哥,都这么晚了,人家怕,要不你送我回去吧,顺便回去看看爸妈,你也几天没回家了。”
苏温泽转身拉住她的手,齐齐走进去。
唐逐雀站不太稳,跌坐在沙发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心底的小人在哭喊着。
打开音乐播放器,最近的播放列表里,全是他喜爱的歌曲:浮生如梦,天意人心,醇酒醉影长流不息,顺流逆流——十多首。
唐逐雀双手握紧,指甲尖死死地顶住掌心。
浴室门外,苏温泽向她勾勾手,白衣白裤,风度翩翩。
“不,我不知道——”
苏温泽与白若玫搞在一块,确是名副其实的兄妹恋。
“不要躲,抬起头,望着我!”
这里,大型舞厅,卡拉ok厅,音乐茶座,桑拿浴室,影剧院,礼堂,保龄球馆等应有尽有。
自顾自地接着问起来,他的神色痛苦起来。
门外的走廊,响亮的高跟鞋落地声渐行渐远。
正播着的劲爆音乐震耳欲聋,灯光闪闪。
“怎么还在哭?快去洗把脸,陪我出去!”身后,冷冷的男声响起。
苏温泽的车刚到达大门,四名门童急忙笑脸迎上来,九十度的弯腰低头。
苏温泽伸手环住她,两手攥起她那双纤细的手腕。
唐逐雀闻到她身上那股刺鼻的玫瑰香味,来自于沐浴液的香味,很浓很浓。
“当年,为何要背叛我?为何不等我回来?”
舞池里,一群又一群的男男女女摇头晃脑,舞动身体,不断跳着自由舞。
那些女人衣着性感的夜店装,袒肩露背,极尽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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