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逐雀从储物柜拿过一只镂空,紫砂的香薰炉,拆了保鲜膜,把它放于玄关处,往凹槽加了点水,滴入几滴纯香精油,再把茶蜡放进精油炉,点燃——
他的宝宝,是不是指这些毛毛虫?要自己向这些毛毛虫道歉?
回到家,吃过桃姐给她熬的鸡汤,唐逐雀泡了个热水澡,舒畅了不少。
木屋周边,是浓密,望不到尽头的野草;木屋右侧,有片柞树林,柞树全部很矮,树下铺满了一排排水管,数不清的绿叶还往下滴着水珠——
这样一个不太正常男人的靠近,却每每让她心乱,悸动,像完全被控制了心神——
“刚才鬼叫什么?吓到我的宝宝了,过来道歉。”叶庭鹰过来,接而拽住她的手。
他那些火热的呼吸气息扑洒进她耳蜗里,引来一阵酸痒——
郊外,蝙蝠的车速极快,每小时达三百公里,可也颠簸了快两个小时,才到目的地。
叶庭鹰真的不太正常,虽然,她暂时也说不清到底是哪些方面。
这间木屋很宽敞,里面有三排长型木架,木架上放着一个个大红色纸盒,纸盒上面铺满了翠绿的柞树叶,柞树叶上,纸盒上,一堆堆白色,肉乎乎的虫子正蠕动着——
唐逐雀笑笑,便把一大碗饺子吃了个清光。其实,桃姐是又想起奶奶了。
奶奶贤良淑德,唯独不会做菜,最拿手的是包饺子,包的那些饺子肚子很大,很胖,像一个个金元宝,美味的金元宝。
不过,纵使是千古不变的装扮,他看上去依旧俊美,尤其是那双浓密的剑眉,还有那双黑眸,真的如黑曜石一般纯净。
唐逐雀开着自己那辆凌志,刚出家门不远,就发现叶庭鹰那辆醒目的黄色蝙蝠正跟着。
天啊,叶庭鹰真的是个**!他真的把毛毛虫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因为叶博宏,楚家的珠宝店生意才一落千丈,最后落个低价贱卖的下场。
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撒娇是件幸福,自然的事。
农场里,有两条清澈见底的河流,流水声潺潺——
唐逐雀又气又恨,上了那辆蝙蝠。
“女人,你到底有没读过书,这些是天蚕,不是毛毛虫。毛毛虫哪值得我去花钱?真是不长见识!人家总说女人胸大无脑,你倒好,是胸小无脑!”
一番对自家孩子的教育后,叶庭鹰抓住她的手,提着建议。
“你爷爷在德州疗养所,对不对?不想他知道你与苏温泽要离婚的事,就跟我去一个地方,马上走。”叶庭鹰压着嗓子,在她耳边低语。
唐逐雀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叶庭鹰嘴角勾起一抹弯弯的笑弧,那低沉的嗓音多了几分宠溺,真的像在哄着自己的儿女。
嗯,今年,还要不要给他准备一份礼物?
刚把车驶进车库,手机有来电。
唐逐雀的双眼瞬间瞪大。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如今,呵呵——
三年前,苏温泽,在别人面前,是儒雅翩翩,谈吐风趣的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却总像孩子般朗声大笑,有时候,还傻乎乎的——
敲定了主意,唐逐雀拨通电话,“李侦探,以后,那人你不必再查了。对,对,尾帐待会转到你卡上。”
“叶先生,想喝些什么?”桃姐过去,打呼着。
因为使劲过大,手腕处一阵阵骨头响的声音——
“不,你真是疯了,快放我出去。”唐逐雀挣脱不了,眼看着自己被拖往那些木架。
“这位小姐,我们家少爷说的没错。这些可不是普通的蚕,是一等的天蚕,全是从日本高价买回的。少爷,你眼光真好。这次的天蚕,吐丝一定都很好。老爷他一定会很满意。”
明明是流里流气的动作,竟也被他演绎得多了分优雅。
那个台北女人的话语一直在她脑海里回旋:苏温泽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呼唤的也是自己的名字——
她开了好一段路,那辆蝙蝠也跟了好一段路。
唐逐雀的心脏真不争气,又加快了拍子跳动着——
唐逐雀跟着他,进去。
这座精美的镂空紫砂香薰炉是苏温泽送她的生日礼物,都五年了,她爱不释手,用保鲜膜包着,放储物柜珍藏,一直舍不得用。
那么,苏温泽依旧还是爱着她,对不对?
(求推荐,求收藏!慢慢会加更!)
都快三年了,那该死的私家侦探,钱呢,照收,事办不好,提供不了半点关于那狐狸面具男的资料。是时候把他给炒了!
唐逐雀更气了,没想到,叶庭鹰还敢找上门来。
古东然一把抓住她的两手,拖进木屋,一边拖一边道歉,“对不起,唐小姐,东然冒犯了。可是,总裁他一定要你进去。”
“东然,抓她回来。”叶庭鹰急声下令。
“啊,毛毛虫!”唐逐雀见状,大叫一声,拔腿跑出去。
唐母笑着说:苏温泽是因为爱她,所以才那样。
唐逐雀想起与他独处的时刻,便有些后怕。
那两名妇女回身进屋,木屋里,瞬间,柔和的灯光亮起——
唐逐雀怕到极点,使了最大的劲抽回自己的手。
叶庭鹰拖着她,往前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