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温泽,唐逐雀跟着迷上张国荣的歌曲,夜里失眠,就反复,一遍又一遍地听——
唐逐雀睁开眼:车窗外,只有两三家餐馆,附近,才停放着六辆车,看上去没什么客人。
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她累得只想睡觉,心里却是满怀疑团:顾诚滥用职权,威胁自己接近叶庭鹰,到底是为了什么——
忽然,咕噜咕噜——叶庭鹰的肚子咕噜地叫了几下。
唐逐雀回到家时,已是下午六点,与桃姐吃过饭后,回房。
“叶先生,你养那么多蚕宝宝,到底有什么用处?”上车后,唐逐雀发问。
“总裁,您没事吧?唐小姐,你快下车,让我来。”
唐逐雀不高兴地放下筷子,回他,“我也吃不下,你带回去吃。”
唐逐雀赶紧接过,“温泽?”
叶庭鹰吃了一些,就把那个盒饭推给她,“不好吃,我不吃了,吃完它,别浪费。”
“——难收的覆水将感情漫漫荡开去,如果你太累及时地道别没有罪——”正播着的歌曲是张国荣的《玻璃之情》,是苏温泽喜爱的歌曲之一。
她很少坐车去那么远,这次,算得上是长途跋涉了。
唐逐雀想了想,便撕开包装,拿纸巾轻轻为他拭去那些薄汗——
唐逐雀傻傻地握着手机,双眼有些微涩。
她,最怕那些毛茸茸,慢慢蠕动的肉虫!
饭后,唐父唐母要赶回公司开会,先行坐车离开,嘱咐两人好好谈谈,逛逛公司之类。
很快,苏温泽便打了电话过来。
叶庭鹰嗯了一声,古东然便下车,健步走进那家餐馆。
想起木屋里那一堆堆的天蚕,唐逐雀又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起了不少!
“顾局,你们的事我不想理,你找别人去接近他吧。身在其职,当谋其责,这个道理你懂吧?希望您公私分明,不要为难我们公司。”唐逐雀不卑不亢地说完,困得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唐父唐母与苏温泽边吃边聊着家常,气氛倒也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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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叶庭鹰正拿着个盒饭,慢慢吃着,脸色看上去是好了点。
“唐小姐,你太天真。我既然让你去接近他,你乖乖照做便是,别跟我讲什么道理。如果你真愿意唐建接不来工程,你就继续敷衍我。你们今天去了哪里?”顾诚的语气不客气了。
早饭后,唐逐雀回了房间,望着那个无比熟悉的号码,迟迟打不出去。
他不舒服,这已经很明显。
“东然,你开快点,我饿了。”叶庭鹰有些尴尬,拍了拍肚子。
不好吃就推给自己,这男人!
“什么事?”苏温泽的嗓音里有些沙哑。
唐逐雀不满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小雀自己怎么处理?温泽那孩子太不像话了,天天就知道陪着妹妹逛街吃饭,对自己老婆不理不睬。我今天偏要问清楚,他到底想怎么样。小雀,你不打,那妈自己打。”楚雅君性子最急,说着,便已拿出手机来。
或许是因为病了,苏温泽的手温比往常都高,很温暖,就跟叶庭鹰那男人的一样。
“东然,这些柞树不够,过两天,让人过来打理下。宝宝们吃得多——”屋门外,叶庭鹰指指木屋不远的那片柞树林。
“这个倒无所谓,有空就多陪陪小雀——”楚雅君快人快语,示意性地拉过一旁的女儿。
次日大清早,唐父唐母在楼下等她,三人一同吃早饭。
包间里,苏温泽很是照顾唐父唐母的口味习惯,点了不少的佳肴,荤素得当!
叶庭鹰,养这么多天蚕,是用来出售,还是自用?
“嗯,我爸妈想约你吃个饭。”唐逐雀咬咬牙,说道。
“没了,那你有时间出来吗?”唐逐雀说话的语气,客气得连她自己也不喜欢。
而车内,空气稍显闷浊,让人不太舒服。
“再忙也要吃饭啊,妈就说他不忙,真忙的话,哪来那么多时间陪若玫逛街吃饭?你待会就打给他,问问他到底是老婆重要还是妹妹重要。”楚雅君不以为然地辩道,语气不容拒绝。
“咳咳——还有吗?”苏温泽接连咳嗽了两声,听上去似乎真的病了。
叶庭鹰冷冷瞥了眼她,厉声道,“东然,都扔了,开车。”
十多分钟后,古东然过来,“唐小姐,总裁他没事了,上车吧。”
犹豫半晌后,她给那号码发了条短信:起床了吗?有话和你说。
登陆上聊天软件,两天前,一位老同学通过同学群添加她为好友,留言的第一句话是:小雀,在吗?你和苏温泽怎么还没结婚啊,我们都等着喝你俩的喜酒。
细想之下,唯一可行的办法是以退为进,只把叶庭鹰那些不重要的事告诉顾诚。
“哼,不告诉你,胸小无脑的女人!”叶庭鹰又奚落一句。
“不为什么,我暂时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不过放心,你要做的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我只想知道他的行踪,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同时,她不喜欢被人要挟,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
苏温泽,自初中起,就特别喜欢张国荣——
唐逐雀笑了笑,看着叶庭鹰挨饿,她的心里真的痛快。
唐逐雀生气地把手机摔在床上,怒骂一句:拜你的头,顾诚,你卑鄙——
那个农场,距离海沙市中心起码七八百公里。
“你告不了我,劝你最好实话实说,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顾诚的语气又淡淡的了。
“今天,叶庭鹰带你去哪?”是顾诚,淡淡的语气,开口便问。
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五官,唐逐雀的心绷紧了几分。
苏温泽,深谙人情世故,尤其照顾长辈,每次都拿足一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