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鹰双拳紧握,心里的层层怒浪翻滚,醋意燃烧,猛地挥拳砸向墙壁——
“唉,少奶奶,就当忠叔求你了,别动不动就提离婚。老爷他病情很重,真的经不起生气——”忠叔叹着气,恳求。
“小雀,你听我说,叶庭鹰很有问题,是他派人追杀我。你小心他,不要再和他有任何接触。马上去找嘉良,他知道怎么做。保护好自己,等我电话。”苏温泽匆匆留下几句,挂了电话。
唐逐雀刚想说:叶庭鹰根本就没让她在公司上班,反而命令她去了牛郎俱乐部当主管,叶庭鹰却抢先一步开了口,“爷爷,你总护着她,冷落了你自己的乖孙。财务部还能有什么事忙,她闲得都打瞌睡了——老婆,我说的对不对啊?”
叶庭鹰见她一副受死的傻样,蓦然松开了铁爪,转身大步回房。
唐逐雀,你是自个儿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oh,my
“叶先生,你为何要杀温泽?”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了,索性摊开来问清楚。
话音未落,叶庭鹰那双黑眸布满盛怒,直直射向她——
她接过,沉声问,“您好,找哪位?”
忠叔今年也五十多岁年纪了,低着头求人的样子让唐逐雀很不是滋味。
叶庭鹰大步过去开了门,门外,忠叔搀扶着叶博宏进来。
叶庭鹰跟上去,“爷爷,你别管她,她想离也离不了——”
叶爷爷,对不起,你老人家保重——
“小雀,是不是因为庭鹰他对你不好?”叶博宏愣了下,很快就恢复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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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麻烦你了。少爷怕血,要记得先洗干净了。”忠叔欣慰地提醒道。
这男人再不正常,估计也还不敢活活掐死人,唐逐雀不作反抗,冷眼望着他,他这样的反应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叶庭鹰压根没打算救苏温泽,从头到尾,也不过是借机利用她——
唐逐雀咬了咬筷子,已说不出话来。应该是看在爷爷奶奶的份上,叶博宏对她是十分照顾,比爷爷更慈爱,可是,叶庭鹰才是他的孙子,有些事,即便说出来,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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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庭鹰的体力惊人,抱着自家爷爷,健步如飞,很快就消失在走廊里。
叶庭鹰的那一拳,是警告,警告别再激怒他,不然,接下来,那铁拳将会挥向她身上。
她吓得倒吸了几口凉气,脊背一股股寒意。
唐逐雀撒了点消炎药粉,便拿了止血贴,包住那几处伤口。
“苏温泽打给你了?是不是说是我派人杀他?我想也是的。江嘉良逃亡了,你找不到他。”叶庭鹰淡淡地开了腔,自问自答。
叶庭鹰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抬起头,阴沉的黑眸里,杀意四现。
啪的一响,房门被大力甩上。
唐逐雀听了,明白过来,“叶老爷,您别动粗,我与你孙子只是没什么感情,合不来而已。”
叶庭鹰仿似不觉痛,那双黑眸,直勾勾看着她,眼里的杀气不消——
她的嘴角一抹强烈的自嘲——
唐逐雀点点头,对叶庭鹰示意,“先坐下,好么?”
唐逐雀点点头,叶庭鹰何止对她不好,这桩婚姻根本就是骗来的,已再没有继续的必要。
唐逐雀慢慢走过去,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过来看看叶博宏。只是,不远处,那男人的烦躁不安让她的脚步略显迟疑。
“因为他多管闲事,该死。不过,他藏得很好,我的人一时动不了他,你大可放心。”叶庭鹰冷声解释,也没想再掩饰。
嗙的一声,惊醒了房里的人,忠叔推门出来,看见还贴在墙上的拳头,惊了奔过来,“少爷,你,少爷,你没事吧?忠叔给你拿点药。”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老爷,您别吓阿忠,少爷,快叫你叔叔过来!”忠叔的惶急大吼打断了唐逐雀的思绪。
叶庭鹰,太可怕了,她竟然还与一个杀人凶手谈交易,愚不可及!
唐逐雀快步过去,鼓起勇气,“叶老爷,我想离婚。对不住,我当初没考虑清楚。”
只是,努力让自己别怕,手心里,微尖的指甲已快刺进皮里,指甲逐渐泛白——
许是用力太过,十几根黑色碎发已被拧断,落在肩上,纯净的蓝色布料,那些黑发也很显眼。
她点点头,简单地敷衍了过去,叶博宏也没再多问。
唐逐雀抬眼,淡然地盯着那双杀气冲冲的黑眸。
唐逐雀准备的开场白全部说不出来,叶庭鹰连她与苏温泽的通话内容都知道,窃听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