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基本没大问题,现在坐下。”叶庭鹰指指会议桌边的椅子,示意。
叶芷玥听话地穿鞋,整理几下仪容,出去,带上门。
叶庭鹰把那瓶救心丸放到会议桌的桌面上,沉声警告,“寡人有心绞痛这事,不准告诉任何人,不能泄露半句出去,尤其是你的旧情/人,听没听到?”
“嗯嗯。哥,你以后记住要带药在身上。”叶芷玥用手抹了抹眼泪,再次提醒。
叶庭鹰往后退三四步,侧着头,饶有兴致地盯着她,黑眸射出来的审视视线先定在脖子,锁骨,胸口,腰部,小腹,小腿,最后下移到脚趾——
唐逐雀在他旁边蹲下,方才的怒气全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叶庭鹰不知何时换了身新的蓝色西服,因为,之前那套西服的纽扣是黑曜石质地,而现在他身上这套的纽扣却是雪白玉质,一眼便能辨认出来。
可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有时,狠心的抉择可以避免更多的伤害!年少的他便早就懂得这个道理。这也就是为何他能创立黑鹰会,在黑帮群集,权贵如云的海沙市呼风唤雨的原因。
焦虑之余,她更慌张,担心。她没有医学常识,癫痫症发作要给手或其它硬物让病患者咬住,让其别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但是,心绞痛发作,除了看医生,吃药,还有什么急救措施?
这男人为她戴上项链的动作相当娴熟,都不知之前已经替多少女人做过同样的事,包括他之前那几任前妻,许梦恬,那位日本女人木香,小女生清清,还有他调/教过那些小女生。按照这样计算的话,叶庭鹰碰过的女人比苏温泽更多。如果两人性别颠倒,叶庭鹰是女人,她是男人,那么,她头上的绿帽子厚度加起来,肯定比巨型千层饼更要壮观。
“呼——别哭,哥没事,痛惯了,死不了。”重重地呼了口气,顺顺气息后,叶庭鹰摸着妹妹的头,柔声安慰。
脸颊上的阵阵生痛,那双黑眸里的浓浓杀气,促使唐逐雀连连点头。
“哥没事,不用回去。芷玥,你先穿鞋出去。看看可蓝他们准备好了没?”叶庭鹰拿过地上的那双细跟鞋,让妹妹穿上。
“你说什么?”叶庭鹰听不太懂她什么意思。
“哥,你快吓死我了,这药,你以后都要带在身上。”叶芷玥看见呼吸不再那么急促的大哥,搂抱住他,提醒,嗓音里带点明显的哭泣。
唐逐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叶庭鹰的专注视线,像在检查一件商品有没损坏,外观美不美。
这样的他似曾见过,对了,是那次看完毛毛虫回来的途中,当时,她还以为他只是空着肚子,加上长途颠簸,肠胃不舒服,以及晕车。他原来有心绞痛,关于叶庭鹰的绯闻,人们对他的议论纷纷,却从未提及过这点。
会议室的门开着,蹲在地上的男人回过头,脸色苍白,额头,脸颊,薄薄的一层汗——
闻言,唐逐雀的心咕咚一下,他方才捂住胸口,是因为心绞痛?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心里,忽生一丝焦虑,她拔腿往回跑,跑得比叶芷玥更快——
如果,哥早些年就结婚生子,那该多好。现在,这个大嫂又对大哥没什么感情,两人的婚姻竟然是以百亿巨款的交易来维持,爷爷知道了恐怕会气个半死,唉!
“你觉得呢?我让你走,你再走。现在快去换装,别再跟我抬杠。”叶庭鹰冷冷瞥了眼她,完全是命令的语气。
唐逐雀下意识摸了摸脸颊,他的狠心无情,自己早已见识领教过了,又怎会自讨苦吃。只是,这男人不带着药,下次病发时一命呜呼的话,那会多亏啊——
很快,叶芷玥又跑回来,拿着盒救心丸,快速取了一片放进那张半开的嘴,“哥,来含着。”
“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敢对外泄漏此事,寡人铁定杀了你!明不明白?”她那副淡然,不知轻重的模样真让他很不放心。叶庭鹰箭步冲到她面前,右手狠狠攫住她的脸颊,冷声威胁。
她的耳膜确实太薄,这男人心绞痛时发出的细微闷哼,拳头攥得的咯吱声响,并没被急促紊乱的呼吸声掩盖过,全部飘进了耳蜗里,听得清清楚楚。
“还有,以后寡人让你做什么,你乖乖照做,别问那么多为什么。去哪里,要做什么,提前跟寡人说,得到批准后再去,再做——”叶庭鹰深谙趁热打铁的好处,继续滔滔不绝地下着命令。现在,这女人是比较听话的,现在发号施令,最好不过。
“怎么还不过来?”叶庭鹰见她愣在门边不动,挑高了眉。
唐逐雀走到他身边,嗅到了淡淡的香水味,没有先后层次差别,全是海洋味调的,但似乎又摻了些檀木香,闻着很独特醒神。但这些淡淡的香水味,更像是女人用的。
“好,都听你的。”叶庭鹰安慰性地点点头,心中却不这么打算。苏温泽,顾诚他们四处查探自己的事,身上随时带着药,那不是等于告诉他们自己有心绞痛。这事,除了叶家的人,古东然,其它人都不知。
“没其它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唐逐雀有些尿意,想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