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虽是家族企业,后来也已有三四个他姓的大股东。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爷爷在唐建持有的全部股份。父亲努力了二十多年,也持有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股份而已,母亲也是差不多。
马松详与三人交代下唐彦诚在德州疗养所的身体状况,便随着桃姐上了四楼的客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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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问题早已有答案了,不是麽?很简单,因为白若玫怀了他的孩子。苏温泽是那种见了小孩子就展颜欢笑的人。可是,两人十几年来,培养,累积下来的深厚感情,怎也比不上他与别的女人短短时间的偷.欢。与其说是怨恨,倒不如说是不解。即使疑惑不解,她也没资格再去探究太多为什么,她只想好好的,什么也不愿去想,让自己的心放假,好好歇息!
唐逐雀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小到大,爷爷只会一味夸赞苏温泽聪明,记性好,懂事孝顺,长大后一定大有作为。而她,再怎么努力,成绩顶呱呱,也换不来爷爷更多的赞赏——
二楼,高浩然的房间门外,两个女佣神色慌张。
“什么?!”高水然那尖细的嗓子响亮得快要掀了屋顶,拔腿跑进大哥的房间。
唐展和也是脸色沉下来,一筹莫展。父亲的话,可谓铁令如山,他不愿去违背。但是,唐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四分之一的资产,加起来绝对不下于五十亿,这笔金额太大了。苏温泽不算外人,可也终究已不是自家人,他们真给不出手。
今早,爸妈出门前叮嘱她下午两点前一定要回家,有贵宾来做客。唐逐雀只能先回家去,驾车返家途中,她接到白诗韵的电话,白诗韵再三道歉前天因事失约,两人寒暄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我失踪,是因为叶庭鹰他要杀我。这事你后来也得知了,但你没去阻止。后来,为了三百亿,你就甘心委身于他。小雀,你这样把自己抬高价格来卖,知不知道我有多么心痛?三个月前,我是去台湾公干,叶庭鹰他派人伏我,然后把我交给日本的相木堂,那几个萝卜头把我囚禁在地窖里,每天只给吃一碗饭,既饿不死,也完全没力气逃跑。”
“出什么事了?”高水然急步奔过去。
“小雀,别装睡了,起来。”熟悉的男声刚落下,床沿边的床垫因承受重量,下陷了一大块。
“太太,你忘了?老爷并不知小姐她与苏少爷离婚的事。股份转让这些,也都不是苏少爷要求的,是老爷自己的决定。一周前,苏温泽刚去探望老爷,买了很多顶级灵芝孢子,很得老爷欢心。而你和先生,一年到头了才去一两次——”马松详解释。
简单的便饭过后,马松详从黑色公文包掏出两份文件,让唐父唐母签字核实。
爷爷有点嫌弃她说话不讨喜,办事也不玲珑。倘若不是父亲开口,估计,她至今也没机会进入自家公司上班。她不明白,爷爷那么慈祥,老实的人,为何对她这个亲孙女不疼爱,而且似乎刻意疏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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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助理,顶级灵芝孢子再贵,有没唐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名贵?再贵,抵不抵得上有没公公四分之一的资产?公公那么疼他,阿泽他去探望下也是很应该啊。我和展和,是因为公司的事太忙,抽不出时间过去。总之,这些文件我们两夫妇不会签。”楚雅君语气依旧坚决。
马松详望了眼唐氏夫妇,无奈地叹叹气,“老爷就猜到你们一定会反对,这两份文件老爷他已盖章,签字,即便你们不签,也即日作效。你们实在不愿意,还不如去找苏少爷私下谈谈,让他自行放弃。最好这两天就谈个明白吧,我大后天就返回德州去。”
“三小姐,我,我不知道,只能等医生过来抢救,我们刚给他喂了护肝药,或许会没事。”林芬绞拧着两手,语气不安地安慰。
唐逐雀有些自嘲,亦有些心闷,她望着窗外那昏暗的灯光,拳头握紧,松开,再度握紧——
苏温泽,爷爷竟然要把唐建这么多的股份,以及四分之一的财产无条件转给你,爷爷真的很疼你。
马松详解释:唐彦诚老爷膝下无男孙,他早已把苏温泽当成亲孙子,趁着清醒前,已决定把唐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以及私人资产的四分之一都无条件转让给苏温泽。
原来,苏温泽不久前才买灵芝孢子前去了探望爷爷,估计把爷爷哄得很开心。爷爷以前提过,灵芝孢子的种种益处。呵呵,苏温泽果真好记性,懂得人情世故,难怪爷爷这么喜欢他。在讨好长辈这一方面,自己真是永远也比不上。
“那他为何要杀你,你做了什么事?为何不退出刑警组织?为何要查那起坠机案?”唐逐雀连声问道,却没把心中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你为何偏偏要和我离婚,说出口。
“一瓶?!芬姐,那哥他不会死吧?”高水然霎时泪眼汪汪,着急问道。
“反正都过来了,我见见小雀就走,桃姐,麻烦你开开门。”是熟悉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