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是不是在问,我与他有没同.居?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温泽,你现在是用什么样的身份来问我这话?”因为肩膀突如其来的擒握,唐逐雀这才从迷思中回过神来,因为失望,心底深处反倒冷清了,她无畏地回视着对方那双浅色的瞳仁,用着清冷的语调反问道。
“没意见,全听你的,我明早就回去。”要是她答应给别人三百亿,那人哪还敢有什么意见。
唐逐雀还未来得及答话,低沉,不怒而威的男音又冒出一句。
好不容易见着她,为何要对自己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态度。
“温泽,我们离婚了,他即便碰过我,你也不算被戴绿.帽。何况,他还是我合法的丈夫,碰我又有什么问题。所以,你根本就不该如此问我话。爷爷真是病糊涂了,唐建一直由我爸妈劳心劳力打理,你无功无禄,却能接收那么多股份,对我爸妈实在很不公平。很晚了,我想睡觉,请你离开我的房间。”唐逐雀沉默片刻,垂下两圈密实的眼睫毛,沉声,娓娓应着。
手机是没电了,自动关机。唐逐雀假装听不见他这话,沉声回道,“苏温泽他只是过来找我爸妈谈些事情,我准备睡了,你有什么事?”
她的语气,就跟自己的一样,不愠不火。可是,这简短的几句话,却也能听明白她的赌气,嘲弄意味。她还在怪自己狠心留下那纸离婚协议书,可是,白若玫怀了他的孩子,让他该怎么办,拿掉孩子?他真不忍心——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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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苏温泽,显得太过于陌生,她更习惯他怒气冲冲,厉声质问,或是温柔深情的模样。
“那男人做了见不得光的事,自然不想我们去查。菲律宾那起坠机案的幕后黑手,极有可能是他。几十条人命,就那样死得不明不白,没天理,为何不查清楚?这些事,你不明白就别再问。对了,小雀,这些天来,你与他有没睡在一起?那男人有没碰过你?”苏温泽语气不愠不火地应话,而后握住她的手,急切问道。
“小雀,别闹别扭,快告诉我,他有没碰过你?”苏温泽放缓手劲,嗓音很快柔和下来。
唐逐雀开了机,拨通号码,打给叶庭鹰。
“胸小无脑,你与前夫聊得忘乎所以了,索性关机,不让人打扰你俩?”低沉的男音由手机听筒,传进耳蜗里。
唐逐雀也笑笑,不再多问,心中却是半信半疑。陆风与古东然算得上是叶庭鹰的左膀右臂,什么事都得帮忙处理。但是,陆风戴副眼睛,斯斯文文,平时寡言少语,处事有条有理,给人心思缜密的印象。而赌场那些惹是生非,要打要杀的事,则应该交由武功底子极好的古东然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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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逐雀看着面前的男人,无故地稍微走神。许是两人太久没见了,此刻的他,看上去肤色比往日更加白皙洁净,那张英气逼人的五官,因为白皙,显得更为英挺隽秀。
一直微微垂着眼帘的唐逐雀把他紧握的两拳看在眼里,心底有窝心的暖意,以及挥之不去的失落感。如她所想,苏温泽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只是,他更在意白若玫腹里的骨肉。已有裂缝的男女之情又怎敌得过骨肉之情——
床头灯散发出的柔和灯光,给英挺隽秀的五官塑造出立体的美好轮廓,却也添了一层冷凝漠然的光晕,眼底的视线沉静,疏离,却又带点渴切,怨气。那双浅色的瞳仁里面,一抹她说不出,道不明的探究意味——
低沉的男音嗯了声,略显绵长的音调里分明带点愉悦,真乖这两个字也不知是对他旁边那个清清姑娘,还是对她说的。唐逐雀见对方没再说话,才挂了电话,
喜欢漂亮时髦衣裳,浓妆艳抹,水.性.杨.花的白若玫竟然如此迷恋他,如此死心塌地,甘愿作出改变,卸妆见人——确实,很多事都变了,唯一不变的是他苦苦探究那狐狸面具男,不断质疑辱骂她,使得两人双双痛苦的报复念头。
“清清,主人让你动了吗?继续跪着,加把劲!”
唐逐雀暗想着,内心里,理智与感性的两队大军正进行着辩论大赛当中。
唐逐雀放心地在心底叹了口气,点点头,算是答应苏温泽的请求。叶庭鹰那男人还不屑碰她呢,老是让初春给她准备红酒精油浴,估计是嫌弃她皮肤还不够滑腻诱人。
“他没说,小姐,你还是快打个电话给人家吧,然后就早点睡觉。苏少爷,桃姐陪你下楼去,先生太太正找你,有事谈。”桃姐对苏温泽作个请的姿势。
唐逐雀望着这样的他,心底再次生出一股贪恋。
“桃姐,他有没说什么事?”苏温泽抢先一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