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若玫点点头,“妈,哥,你们谈吧。”
这些事,已成为不少人的茶余闲话,很多叔叔阿姨辈的男女偶尔还会津津乐道。苏温泽又怎会不知,只是他不明白,继母非常痛恨朱胜当年强拐她,又为何还愿意去探监。
营销部的员工,要求很高,除了需要具备出众的交流沟通能力,市场开发,分析能力,品牌管理能力,应变能力外,还得相当熟悉各种营销模式,挖掘业务开拓渠道,丰富的营销管理策略以及经验。
她活了大半辈子,才彻底明白到感情不能勉强,这个大家都听过,不少人也经常拿来作分手理由的一句话。
两母女走到电梯拐角处的白色房门外,按起门铃——
苏温泽垂耳听着,不作任何评论,待白诗韵咒骂完后,他才淡淡开口,再次问道,“阿姨,那你口中所说能帮上我忙的人是谁?”
白诗韵接过,满眼赞赏,继子确实深谙人情世故,待客之道,永远挑不出问题。她想了想,喝两口水,润润嗓子后,才开口谈及来访的真正目的,“阿泽,阿姨直白说吧。你爸已经知道阿玫肚里的孩子是你的,他非说要打掉。阿姨也了解过阿玫吸冰.毒的事,医生虽建议这孩子最好不要留,但孩子始终是无辜的,打掉太狠心了。”
“阿泽,阿玫见你不回家,担心出什么意外,我陪她过来看看。”白诗韵笑着,解释前来的原因。
“阿玫,算了,我们先上楼去找你哥。”白诗韵赶紧扯住女儿两手。她自然明白女儿的怒气从何而来,但大庭广众,这样争风吃醋,事情闹大后,苏豪知道了只会更添麻烦。
“阿姨,下次,就算我不回家睡,你们也不用特意赶过来,我不会出什么事。”苏温泽揉揉太阳穴,望了眼坐在水床边,假装若无其事的继妹,突然,头似乎都疼起来。
“苏太太,您的女儿大着肚子,孕妇一般都心浮气躁。没事的话,慕涵先走了。苏董刚把我调到营销部任职,明天要早起去报到。失陪了!”慕涵脸色变得冷淡,放下捂住脸颊的双手,恍若无事地离开。她有自知之明,苏少奶奶,高攀不起。不过,花点心思讨好那个风.流的老板,就能空降到营销部,赚大了。身体嘛,偶尔利用下无所谓,何况,苏温泽的床上功夫比她先前那个中年上司好多了,她也很享受。
真是罪过!那样的噩梦,很久没做过了,只是,她至今也忘不了梦里那个男婴。
白诗韵是朱胜的老相.好,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起码,海沙市,很多人都知道。因为,当年,朱胜入狱后,菊英会四分五裂,白诗韵趁乱,抱着牙牙学语,刚满三个年头的女儿,也就是白若玫,逃回来海沙。她们被朱胜的手下追捕时,白诗韵走投无路,死活赖在警察局里,哭诉恳求警察代为照顾自己的女儿。因警察的介入,菊英会那些追赶前来海沙的古惑仔才无奈放过两母女,相继返回台湾去——
“阿姨,你怎么知道我在做甚么?那人是谁?”闻言,苏温泽心下一突,却镇定地问道。他暗地里听从组织命令,接手调查五年前,菲律宾那起坠机案的事,除了叶庭鹰等人,几乎没什么人知道,而白诗韵一介人妇,又整天宅在家里,没什么朋友,不问世事,更没理由知道。
“阿泽,朱胜是阿玫的亲生父亲。三年前,病危的他数次派人传话,说临死前很想见见女儿。阿姨自然拒绝,但又担心他派人打搅阿玫,只得亲身前去台湾,拿阿玫的照片给他过目,算是了却他的心愿。老天终于开眼了,那死鬼坐牢后,百病缠身,老得很快,不到六十岁,头发全白了,病得奄奄一息,瘦成排骨一样,恶有恶报——”解释完前去探监的缘故后,白诗韵恶从心生,又满脸痛恨地咒骂起自己的老相.好,朱胜。
同一屋檐,他们生活了十多年,她很清楚继子的脾性。这次,半夜突然造访,倘若不是有要紧事谈,事后,继子恐怕要怪自家女儿三更半夜携母无故打扰,莫名其妙地烦人。
“阿玫,先在这里坐会,今早,你爸让妈代他问你哥一些公事。”白诗韵为免女儿继续追问,以丈夫的名义,以公事的幌子说道。
感情,确实不能勉强!比如,唐展和那个好人,她心中的大好人,自打初中毕业后,这些年来,一心一意,倾心相待的女人就只有楚雅君,都三十年了,从未改变过。
苏氏总部的营销部员工,有过半是国外留学归来的高材生,另一半,则是人事部高层从在集团扎根多年,熟悉集团业务分布及品牌管理的老员工筛选出来的潜力人才,再加以培训所成。
苏氏集团,主要有几大百货商场和大大小小无数的时装店,旗下除了自主品牌,还有与国际时装品牌大鳄联合共营的不少品牌。而营销部,是集团的经济命脉,营销部业绩的好坏,直接影响到集团的总体收入。
这些年来,她没什么勇气,没什么脸面再去面对唐展和,楚雅君两夫妇。
白若玫最痛恨,最气愤的是,慕涵趁着她怀孕期间与苏温泽在银沙湾这边厮磨。她要的男人,除了自己,哪个女人都得靠边站。
白诗韵知道自己的猜想果真没错,再次沉声开口,“阿泽,还记得台湾菊英会的朱胜,朱老大麽?呵呵,阿姨曾是他的老相.好之一。三年前,我去探监时,那死鬼说国际刑警单位正派人追查两年前菲律宾那起坠机事故的幕后原因,估计海沙政府有得忙了。那时,我们海沙,就你一个是国际刑警成员,很容易猜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