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八两(2 / 2)

高健然心里一番思量,又拨打电话给相熟的朋友,继续求助——

另外,吞了整瓶安眠药,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那位大哥,为人老实,没有老板架子,所以人缘很好,但是,留学攻读企业管理学多年,是理论派,没有魄力,没有出众的筹谋能力。

“畜生!死畜生!你以后都不用再去公司上班了,丢人现眼。飞龙,你现在叫三四个兄弟过来。全天候围着二少爷,别再让他出门。”高耀不是个善于控制情绪的货。他觉得愤怒,便要把愤怒发泄出来。

“水然,来,先抹干眼泪,饿不饿,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吃完饭,你好好睡一觉。”唐逐雀坐在床沿,把纸巾递给表妹,劝道。她再次觉得,当年小姨改嫁给高耀是天大错误的决定,也再次觉得,表妹应该尽快找个懂得疼爱,有责任感的好男人,比如邱建平,嫁出去。

“呵呵,貌似这通电话我真不该接,好吧,先让我想想办法。”顾诚似乎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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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家庭饱受争吵,琴瑟不和,受苦受委屈的是高水然,这些年来,她隔三差五总是哭泣,为了继父与母亲的吵闹哭泣。

高健然刚返回房间,锁上房门,就拨打着电话,嗓音低沉下来。问道,“顾诚,你他.妈终于愿意接我电话了?我的那些风.流韵事你少问!下午三点开始。我们高天股份的股价就狂跌,想办法帮我稳住。不然,大家就鱼死网破!”

高健然越想,嘴角的那抹嘲讽的笑意中,参杂了自我得意的神色。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够力挽狂澜,拯救慢慢走下滑坡的家族企业呢——

一个女人在哭泣,另一个女人看着别人哭泣——

唐逐雀看得心疼,不过,从她亲身经历得知,哭泣过后,悲伤的心情确实会得到缓解。所以,她不制止表妹的痛哭,只是不时递给表妹纸巾。

来到唐宅后,楚雅丽开口便开始生气地控诉丈夫的蛮横无理行为;高水然劝也劝不住,跟随表姐上楼后,就侧躺在表姐卧房的床上,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

语毕,高健然健步上楼去,制造出一阵沉稳的男人脚步声。

他两手抱胸,冷眼看着,这位危机当头,却只顾气呼呼地抽大烟的父亲,嘴角不禁浮起自我嘲讽的笑意。照这样下去,几代祖宗辛苦打下来的集团公司迟早也会败在只会赌博酗酒,财大气粗的父亲手中。

闻言。高健然嘴边的笑弧更是慢慢荡漾开来,他的父亲,这一天,已不客气地怒骂自己畜生不下于十次那两个字他听得耳朵都长了茧。儿子若是畜生,那老子难道还很神圣麽——

大家都是半斤八两的男人,做过的污垢丑事又何止一两件。国土资源局的现任老局长,据说,陈局的三千金因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是痴傻天真的小妹子,被顾诚用两包棉花糖,在君豪酒店的男厕就哄骗着失了身,这事是路人甲,沈堔麟无意看见的,也是能与顾诚谈判的有力筹码。

唐逐雀看着捂住脸,陷入低声哭泣的表妹,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十年来,小姨改嫁后,每每与姨父吵完架后,总是要来找母亲控诉,寻求安慰,很快小姨那两夫妇又没事。这种日子,其实也没什么,毕竟,她都习惯了。

“唐建能参与工程,是叶庭鹰与我爸协商的,这事不在我责任之内。顾诚,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你不帮忙稳住我公司股价,你欺负陈局小女儿的那件丑事定然包不住,当然,你贪污收款的那堆烂摊子也会被人抖露公开。”高健然的脸马上拉长,父亲的做法,他虽也有不满,却制止不了。顾诚,混了多年官场,脾气,,忍耐能力,倒是收放自如了,真不能小觑。

高健然把手机捏紧,指尖微微发力,脸都气得绿了,思虑几秒后,才沉声,再次道,“顾诚,

“高健然,无凭无证,少来瞎说!嗯,你说逼死了唐建?今天下午,你那位赌鬼父亲已当着传媒记者的面,答允让唐建也参与花苑工程的合作,那这事你怎么解释?”顾诚先是微怒地喝了一句,然后,又淡淡的口吻,质问道。

楚雅丽是辣椒性子,火爆脾气一点就着,与丈夫大吵一架后,拉上女儿又跑到姐姐家哭诉。

才十亿,即便以现在跌了7%的高氏偏低股价,也还买不到公司一成的股份。五十亿,是不高不低的要求,他除了要回购部分公司股份,还得建立私人账户,把他在公司的股份资产增大些,成为继父亲之后的第二大股东才行。不然,哪天叶氏集团真的趁势打进公司,父亲是外硬内软的软柿子,没用处,而公司那些股东又是见风使舵的家伙,都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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