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刚刚斜睨看人,蹙紧浓眉时的模样好像很郁闷,他那郁闷的神情有点傻里傻气,反倒让她莫名地觉得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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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胸小无脑,说话别再这样结结巴巴,浪费时间呢。那你是听谁说的?”叶庭鹰松开拳头,反手握住她两手,再次逼问道。
陆雷说过:方碧莹长得天仙般,十分清秀美丽。但叶庭鹰也完全不看在眼里。挑女人的眼界可谓比天还高!
“小雀,你与他刚才在车里做甚么?”果然,唐母,楚雅君迈起很快的小碎步,踩着双红色的圆头羊皮靴,踏踏地下了车后,直奔过来,生气地问道。
“很厉害,全部猜对了,看不出你的鼻子就跟狗的鼻子一样灵敏。芷玥人怎么样,我想见见她。”唐逐雀本想说,你的鼻子跟那头警犬阿哲的一样管用,但思及到阿哲的主人是苏温泽,她马上改了口。
掌心里里传来的越来越明显的骨感,这让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握着这男人的拳头,连忙松开两手,破天荒地再次结结巴巴起来,“这,这些事,我是听,听人说的,没,没调查过你。”
想到这些,唐逐雀已彻底笑不出了。心生丝丝的怅然。
没错,这男人说过甚么狠话,伤害别人的自尊心这事是不对,可是,又关她什么事,真是自找麻烦,唐逐雀本能地骂起自己来。
“还有。不要问我为何要找那位姓丁的算命先生。因为这是我的私事,根本不必向你交代。”唐逐雀略略思索,终于知道该怎么去掩饰自己暗自去查探他与凌霄纶的纠纷。
在海沙市,每次,叶庭鹰闪亮登场时,几乎没有女人会不拿两眼眼球追逐他的身影,因为,他长得确实很出众,普通。不普通的女人几乎都会被惊艳到;也几乎没有男人会错过任何讨好。接近他的时机,因为他手握叶氏集团的经济大权,贵为一代帝国集团的掌舵人!
叶庭鹰听完她的冷声质问,两只拳头下意识握得更紧,低沉的嗓音冰冷到极致,那双布满凌厉怒意的黑眸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人,一字一句地问着,“小雀,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哦,你私底下去调查过我?啧啧,总共花了多少钱,哪间私家侦探?他们还告诉过你甚么?嗯?”
她看过一部电影——《闻香识女人》,主角是位瞎了眼的退役军官,那军官只消轻轻一嗅,便可知道不少女人身上喷的是甚么类型的香水,甚至还能很快说出香水的品牌,名字——
他这样猝不及防的亲昵举动让唐逐雀本能地大惊,抬眸时,远方,一辆黑色的房车打着近光灯,正驶过来—
叶庭鹰这样的男人,有点自以为是。那颗头颅挺得堪比侵华战争时被人活捉的爱过烈士更直。绝不会轻易跟人低头道歉的。
所以。如果不是为了讨好叶博宏,他才不会甘愿娶自己——
“是这样的。我正巧要托人帮忙找一位姓丁的算命先生,那间调查公司的老板娘是方碧莹的好朋友,我们无意间谈起这些事而已,我真没故意去调查你甚么事。那老板娘姓宋名蔚萍,不信你可以去查。不过,如果查清我没骗你,你要跟我道歉!”
“胸小无脑。你很老实,寡人相信你说的这些话。因为,今天下午。我让陈帆寸步不离地跟在你们车后。载你去华侦调查公司的那位司机就是陆雷?”叶庭鹰握住她的两手,大拇指用力地揉搓着她两手的虎口处——
几秒后,那股熟悉的低沉男音忽然开了腔,“嗯,淡淡的清香,不错,好闻。你用的是日本资生堂白茶系列的洗发水,而泡澡用的是薰衣草精油,寡人有没猜对?”…
他竟然真的相信自己说的话,唐逐雀点头应答,赶紧在心底暗暗地道谢神明。与此同时,虎口处的神经线被揉搓得太大力,传来一阵酸软,发麻痹痛的触觉,她下意识抽回双手,闷闷地问道,“可以知道,你为何要突然抽起烟来吗?你平时都不碰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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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古东然说他视力超常,甚至可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泼墨般的黑夜里看清事物轮廓。如今,参杂在一块的两种气味,他用大拇指揉搓几下,便能闻得清楚。不得不说,叶庭鹰这男人的过人本事让她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了。
她这样结结巴巴地说话,浪费时间——自己只不过是有点语无伦次,唐逐雀莫名地气闷,她咬紧牙根,鼓起勇气,不断为自己打气:唐逐雀。你怕甚么,你又没做错,不必像个龟孙子一样,实话实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