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她继续回拨,应话的依旧是熟悉的忙音提示。接下来的时间,唐逐雀在卧房里走着,烦躁地转圈。隔十多分钟。她就回拨过去。这样拨打了近十次。对方号码依旧是忙音。
叶庭鹰怎么知道丁天赐就是职业神棍。虽然她知道丁老先生40多岁就脑力退化后,也对他说的甚么血光之灾心存狐疑,但奶奶不是那种愚昧无知的迷信女人,奶奶那么相信丁老先生的预言\无\错\ .().,必定有原因。她不查清楚,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夫人,你就别难为我了。没总裁的允许,真不敢让你们见面。何况,我把丁老先生交给古大哥后,也不知他把丁老先生安排在哪就住。你不如去问问古大哥?赌场这边很多事忙,真不能和你唠叨太多。”陆风意有所指地解释道。
一楼的宽阔赌厅,已成人山人海。无数的男女熙熙攘攘地围在那些赌桌四周,顾不得陌生与否,全部比肩继踵地凑在一块。赌客人群不时异口同声地发出欢呼声,加上此起彼伏的唉叹声,议论声,真是噪杂得不得了,空气里也弥漫着呛鼻的烟味儿——
“马老板,各位大老板,早!大家玩得尽兴自在,我们总裁才高兴。有事,陆风先失陪了!”陆风微微点头,清亮柔润的男声飘起。
她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拨打给叶庭鹰,直接询问个清楚。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很快。一段熟悉得不得了的机器人提示音传来。
在她语气焦急的盘问下,陆风支支吾吾了一会,才说,“夫人,你就别问了。总裁说姓丁的那位就是职业神棍来的,说的全是大话,没一句真,怕你被人蒙骗。但你又不听人劝,所以才让我把他接走。不过你放心,总裁肯定会派人把丁老先生照顾得很好。”
不久前,她只是在叶庭鹰面前提及过自己托调查公司查探一位姓丁算命先生的下落,没想到就被人捷足先登,连丁老先生的面都没见着。
赌场外面的两侧街道,早已停满了五颜六色,不同品牌的跑车。叶胜赌窟其实提供了两个偌大的地下停车场,但估计都已停泊满了,没有多余的位置,所以,那些赌客们才会把车子停在大街上。而现在,才不过是早上八点多,大清早,竟然就有那么多赌客,这娱乐赌局到底是甚么玩意儿,吸引力竟然这么大——
朱艳也是一位直肠子,说话直白又刻薄。听说,她完全不介意丈夫,也就是马震在外与别的女人胡.混。丈夫胡.混得越过火,她越高兴,甚至放言说过:重.色的男人嘛,都不长命。女人的心态要放好点,把钱财攥紧了,还怕没有男人麽?有钱了,要包小白脸,也有得挑——…
这些闲闻趣事,是唐逐雀平时从母亲的嘴里听闻得知。
唐逐雀见目的已达到,安了心,关灯后,很快入睡。
她洗漱后,从浴室走出来,怒气已渐渐消退。想了一会,她还是拿起手机,给叶庭鹰的手机号码发送短信:叶庭鹰,我一定要见到丁老先生。你不允许的话,那我就把某些事转告给你爷爷听,爷爷他会有兴趣的。
刚才跟陆风笑着打招呼的光头男,姓马名震,也是海沙市数得上名,臭脾气的富翁。马震在国内有三四间工厂,身家资产至少也过五十亿。
唐逐雀敲门,很快,门就被一个白大褂的年轻女人打开。那女人领着她来到休息室的沙发椅旁。两张沙发椅,除了一身蓝色西服的叶庭鹰,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垂暮老人。
唐逐雀嗯了声,心中又开始默默寻思着该怎么问丁老先生关于那个血光之灾的预言。
“陆大哥,丁老先生到底在哪,我真的有事要见他。”唐逐雀不死心。叶庭鹰派人接走丁天赐的理由,听起来多么善意,多么合理,但做法太荒诞了。
陆风领着她,沿着一条员工通道,走路上了二楼。
“总裁就在里面,夫人你自己进去。”七楼的休息室门外,陆风提醒道,很快又转身离去。
走在前面的光头男垂首笑道,“陆先生,早啊!哥们几个玩得也差不多了,去捶个背再过来。”
皱纹老人。
陆雷的话不假,叶庭鹰先前召开的娱乐赌局,真的引诱了更多赌客前来。…
带着满腹疑问与好奇,唐逐雀只得把车子也停在离叶胜赌窟大门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街边,她提着手提包,绕过排成一条街的车子,加快步伐往前走。她平时绝不习惯把车子停在大街边,但实在是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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