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些好东西,看什么看,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妨!不妨!没啥值钱的东西,这一去还不知道多咱能回来呢!留下些人看院子也是正理儿,我给乡民们说一声,官兵来了也不会为难他们的,粮食我也给他们备下。”
点了十几个老弱病残出来,剩下的梅花拳尚算可用,这世道难民真没什么挑头,大多都是一副瘦骨嶙峋、营养不良的样子,这些人出来就是搏生路的,留他们在马骝山可留不住,他们不像那些老弱病残,一口吃的只怕唬不住他们。
再看李大成,一身的粗布衣裳,颜色杂不说、还不算太新,脚上穿的是露着脚趾头的破布鞋,前额的短发乱糟糟的一团,脸上也油汪汪的不干净,与马师爷一比这气势就差了老远,嗓门大没屁用,底下比他能嚎的,多着呢!
以后你们就会知道跟着老子的好处了,有吃有喝有银子花,这只是底下垫饥的汤水,跟着老子好好干,混个媳妇回家也不难。
“这是正经的折铁腰刀,手来手断、脚来脚断,杀人不沾血的。”
“咱们去天津卫吧?”
“怎么,不服气?不服气的站出来,老子打不死你!”
许了好处、喝骂几句,在陈七的维护之下,李大成的威信也就有了,搞这个不难,只要下面有煽风点火的,领个四五十人小菜一碟儿。
“糊弄人的把戏而已!老东家,那十几个老弱病残,俺打算留下他们,让他们给老东家看家护院,这家里要是还有值钱的物件,不妨……”
等着,我去给你找找。”
“怎么办?”
“收拾收拾找个屋子放下,招呼弟兄们过来,和他们杂和在一起,先收拾收拾院子,再烧些热水洗个澡,咱们和他们弄来的穿的戴的都收集起来,看看谁能用分派下去。
出去的时候,李大成也不忘捞起那两个沾了血的金元宝,这是出门在外的底气,有比没有好。
这话李大成不是说给下面那些人听的,而是说给梅花拳大师兄听的,马师爷是爷爷辈的,梅花拳肯定还有大师兄,如果李大成所料不差,刚刚进去的那个就是梅花拳的大师兄,因为他穿的是新衣服,显然是马师爷照顾的人。
“马师爷死了,老子就是这坛口的大师兄,以后你们跟着老子闹黄河拳吧!”
现在的孙守业,已经真把李大成看成是自己女婿了,而且瞧自家丫头的样子也愿意,别看她一副气哼哼的样子,真要让她拜堂成亲,一样也得笑弯了嘴,这个山东后生不仅入了自己的眼,也入了闺女的眼,现在关键就是怎么让大成这小子认下自家闺女。
拉了拉关系就来戏肉了,只见孙守业将手伸到了条案底下,手再拿出来的时候,他手上多了一把通体黑色的腰刀。
看着忙忙乎乎的孙守业,李大成本想拒绝的,但想到如今的世道,他也就放弃了,学些刀法也好,总好过赤手空拳去玩命。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拜见大师兄?
敢第一个进屋的梅花拳弟子也是个明白人,出了正屋,他假模假样的号丧了一声,直接就给马师爷报了丧。
大憨,你带个人跟着陈七把马师爷的行李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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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天生老样儿,不知道还以为你三十八了!”
李大成喊完底下直接冷了场,这可不是登高一呼就能从者如云的,马师爷拢起梅花拳、,靠的是一路有吃有喝,马师爷那人讲究,衣服穿最好的,前额的头发也剃的精光,一看就有气势。
他陈七在村里混不下去,为什么?一是不乐意种地,二是不会种地,三是在村里没干什么好事儿,跑出来混世道,没眼色死得快,论来论去就一个原因面前这位他陈七吃罪不起。
李大成去京津,可不是打算去看戏的,趁机捞一笔才是正道儿,老弱病残带上就是送死,心里有了计较,李大成又吼了一嗓子,底下也慢慢安静了。
大成,你这主意好,女扮男装,脸上再抹些锅灰,神仙来了也瞅不出来,待会儿我也去挑一身。
先把大院给拾掇利索了,人住的地方住不出个人样可不成!
“都给老子闭嘴,以后听老子的!”
行军打仗不带老弱病残,大成这孩子不简单,比自己儿子强,这上门女婿错过了就再也找不着了,孙守业一边絮叨着一边转着眼珠子,大成这孩子好像有些看不上自家闺女,都说女追男隔层纸,要不让自己闺女放放身段?
“没玩过,玩不了!短刀有吗?”
“以后听谁的?”
陈七拜见大师兄!”
院子里的这些人,有几个的岁数可能比马师爷都大,小的也有十多岁的,带着他们除了添累赘没别的用处。
报上名姓、籍贯、年纪、生辰八字,李大成可不是为了当上门女婿,而是为了让孙老头子安心配合,孙老头子当过兵,或许路上还能起大作用。
“老东家,待会儿小姐回来,你让她到院子里挑身合适的破棉袄,别太小!有黑布鞋也准备一双。”
“好!大成,这手儿玩的漂亮,斩将夺军,绝了!”
沧州这地界别的不多,就是会把式的人多,把式练得好、心思活络的都去开武馆、开镖局、做教师爷了,剩下的这些,除了庄户把式就是高手,在沧州,一年下来因为切磋、寻仇,死伤的人也不在少数,能打死马师爷,黄河拳的这个大师兄不简单,反正他陈七再有三条命也打不死马师爷。
“你、你、你……都出来,墙根儿蹲着去!”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