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聂士成,天津卫还扎着董福祥的甘军哥老会,天津卫的乱也与董福祥有关,但无论怎么说,董福祥都是朝廷命官,他要听圣旨的,武卫军、甘军在侧,哪有义和团存在的空间,若不是官方准许,曹福田不成!
滚吧!”
“俺不在,这营地就是你说了算,管他对错,就是你说了算!错了就错了,下面的人也得照办,不照办咱就办他们!
想不出新办法就只能瞅瞅老办法了,曹宝初觉得大师兄在沧州府的法子不错,势力大了,官府也得给三分薄面不是?
曹老二的人带回了消息,义和团天津卫总领曹福田在吕祖堂的坛口相当排外,独流张德成的天下第一团都进不了天津卫,只能在天津卫外围打转,张德成扶持林黑儿的黑灯照,在江面设坛也想通过运河进天津卫,自己强踩进天津卫,只怕会遭到官方、吕祖堂总坛、天下第一团、江湖势力四方的打压,硬闯怕是很难进去。
“停船!靠岸!扎营!警戒!造饭!”
咱们有船粮食来的快,你告诉诚有分批运来,营里不能一个劲儿的屯粮,那些想要粮食的义和团,给,但必须拿钱换!一两银子进的粮食卖给他们三两、五两,不服就抢了他们!
等营地稳了下来,俺要去趟天津卫,你看好了营地,不管是谁,一旦有造反的苗头,先下手为强!”
最要紧的就是看好粮食,粮食的进出一律让黄河拳的弟兄来,让诚有准备些油料,谁他妈敢抢咱们的粮食,你要是守不住了,一把火全烧了!
打发走了李大憨,李大成揉了揉眉心,太年轻了阅历不够,只能靠大憨身上那股混劲儿了,不然他管不住!
“大师兄,不进天津卫了?”
运河上林黑儿的黑灯照,也就是个笑话,而且这女人可恶,她召集的那些女人,多半都会成为犒军的牺牲品,张德成扶持林黑儿就是想拿着女人,做推开津门的敲门砖呐!
听着对面的说法,李大成知道自己判断错误了,本想着张德成是要投奔天津卫的,没想到这位也是个趁乱发财的主,坐镇独流想要发财啊!
不过张德成的反应,也能给李大成提供不少消息,现在看来直隶总督裕禄那边还是拿着官架的,不然张德成是不会不去天津卫的,那里才是真正的黄金遍地,留在独流撑死了也就一土财主,而且不安稳。
“进津门?被剿灭吗?”
曹宝福这话老成,李大成听完了眉头也是一皱,用沧州府的法子,只怕黄河拳的名声还不成呐!天津卫的官军可不怕这些,那边有枪有炮,聚集流民围城冲城就是个笑话。
曹宝福与曹宝初兄弟上了李大成的船,刚刚的命令他们有些不理解,再有一个时辰,船队就进天津卫了,为什么要停下?
直隶的义和团杀二毛子、烧教堂的时候,曹福田在干什么?号令不准烧洋货、不准扰商户,这是义和团的宗旨吗?不!这是直隶总督裕禄的命令!这是在维护天津卫的安稳!
“大成哥,没人跟着你去天津卫怎么成?”
李大成的卫队就叫做鬼头刀,沧州府的难民太多,手上有把子力气还练过三拳两脚的大有人在,山东的大刀会玩的就是大刀,两三万人之中,找九个能打的不算太难,这九位李大成都是给了安家费的,家口在哪李诚有那边也有本子帐,鬼头刀勉强算是忠心可用的。
“宝福哥,听大师兄说完!”
“有钱老八跟鬼头刀就够了,他们不成,人多也没用!那里有官军的。”
管理人员,细着来很麻烦,但粗放的管理很简单,能唬住人就好,无论是难民还是义和团,根子里都是百姓,他们只有戾气没有悍气,只要足够的悍勇,就能镇得住场面,不服杀几个也就服了,万众一心那是戏词儿!
直隶总督的面子?或许有些事儿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复杂,海上的威胁太沉重,裕禄扛不住,怕丢了天津卫,这是要玩命的招团练啊!
人招起来,就让老曹先练着,告诉诚有,再让他打制些大刀、枪头,一两万吧!咱们现在钱多,不怕花钱!
曹宝福老了思维有些混乱,一听到剿灭两字,胆气先泄了,造反,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吓唬百姓的不二法门。
莽莽的进去,不管是与张德成开战,还是与曹福田开战,最终对上的却是武卫军与甘军,李大成手下背着大刀手执长矛的几千人,分分钟就能让人家给干死!
再往前的运河航道,就是张德成天下第一团的地盘了,硬闯就是逼着张德成投靠曹福田的总坛,虽说张德成本就有进天津卫的意思,但李大成不能让自个儿的队伍,成为张德成的投名状不是?
“大师兄,俺们这么生靠着也不是办法,咱们这边吃得好,底下兄弟的火气难免壮了一些,男人的火气壮了难免出去撩闲,撩闲就要生乱,只怕呆在这里也会麻烦不断的!”
让人下去在附近的村子弄些苇帘,让沧州府那边多弄些粮食过来,咱们这次不招难民了,招义和团!凡是想来咱们的营地的义和团,都给老子并了,不听指挥的弄死,老子倒要看看那直隶总督裕禄还能不能稳坐钓鱼台!”
记住!站在营地里,你就是祖宗!”
听了大成哥的法子,李大憨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气,但依旧不足啊!
营地是有了,只不过不是自家的地盘啊!这里是独流境内,张德成天下第一团的地盘,从漕船停下就有人在打探,这边就地扎了营那边坐不住了,派人过来探听消息了。
在这方面,老漕勇曹宝福是有经验的,有粮有钱,下面的人不会跑,但时常出去搅乱地方却是拦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