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哥,这两天收的多半都是山东过来的,这不好吧?”
一大清早正在练刀的李大成,听了大侄子的呼喝不由的眉头一皱,钱这东西就是个是非精啊!有钱的地方,总要出乱子的。
“两两互殴,凶性大、能打的留下,其余的让他们去沧州府那边出力,不愿出力的别管他们的死活,推出营地!”
豫北的两大盐枭,手里的银子还得花时间周转,五天之内能给两三万就不错了!
“知道了!俺这就去山西那边,三天给叔准信儿!”
“老曹,咱们要对上的是洋鬼子,打这些不入流的乱民只是捎带的事儿,天津卫那边已经有了消息,洋鬼子要来了。
“两万多!”
交代完了这些李大成也有些累了,躺在营帐里眯了一会儿,李大憨带着大小李庄的人又进了帐篷。
给大小李庄的二十多人发了抢,教会他们怎么使用,一人又给了他们一百发子弹,这事儿就算完了,指望着他们几天能打得准、打的好,也是不可能的,现在近距离能用就成,这东西只是个底气而已。
“叔,不好了!咱们贩粮的银子,在天津被义和团扣了!”
“尽量吧!这几天进城的粮食,都换成日升昌的银票!”
乘船离开天津卫的时候,李大成回头看了一眼,因为局势不明的缘故,回望中的天津卫,总让他觉得凶险无比,城外低矮的房舍衬的整座城池犹如卧在羊群之中的猛虎,动则噬人啊!
回程的船,依旧是卸光了粮食的粮船,海路已断运河成了天津卫的粮道,几乎独占粮道的李诚有,这些天应该是发了一笔大财的,或许不用动孙家大院的藏银,大管家那边需要的银两,就可以凑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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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三笔银子五天之内不到,孙家大院的存银也不够啊!只能从微山那边取,这一来一去最少十天的时间。”
“大师兄,有句话俺说了您别不高兴,就咱们这些人与洋鬼子干,俺看悬!”
回到独流的营地,问了问李大憨营地的情况,整个营地短短的两天时间,又扩充了一倍,六千多人的规模,已经将张德成的天下第一团压了下去。
剩下的时间,李大成都用来磨练自己的杀人技艺了,先练大刀,累了之后练戳脚,腿抽筋了,坐着练枪,周而复始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啥?八十万两!”
与大管家的交易还存在着许多变数,天津卫的乱局,即将到来的洋鬼子,以及城中的武卫军,让李大成不得不做出一个决定,尽最大的可能挑选精锐。
有了生计,多半人会离开的,那些不想离开的,多半没存什么好心思,跟着他李大成的,前路也是一片血腥,想想这些李大成能高兴才怪呢!
今天开始,粮船运来的粮食,一律送到京津卖掉,营地里的粮食分发给周边的乡民一些,留够一顿饭的粮食就好。
“人太多了,筛一遍!”
这话的水分有多大,只有李大成清楚,不用死人?曹宝福这些人,就是他手中的一堵肉墙,只怕打将起来,能活下来的人,不多!
现在的别说是国外,就连国内的战争,基本都是热武器化了,冷兵器虽说一样可以杀人,但没有枪械的队伍面对正规军,只有被屠杀的份儿,银子京津有的是,只要能牢牢的握住枪杆子,银子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黄河拳的弟子,你也给筛一遍,那些不成的,让他们跟着漕船讨生活吧!
真正要组织一支军队,李大成现在欠缺的东西太多太多,想想就令人头疼啊!
“嗯!让去的人告诉他,准备八十万两现银。”
“这个带着,路上保险一些。”
“叔,您要这么多银子干嘛?”
说说那两万两银子的事儿,死人没有?那些人在哪落脚知道不?”
从孙家大院那边取,也差不多得五天的时间,前边的三笔时间不一定准,五天时间凑齐八十万现银,不太好办!
于培河等人只能算是武卫军的附庸,他们已经是经过训练的士兵了,自己这些人对上他们也有败无胜,天津城中有一万多武卫军,那些人都不顶事儿,杂牌军又能有多大的作用?
大体的教了一遍,剩下的就是曹宝福的营生了,熟悉转轮,能快速使用,就是李大成的要求,至于准确率以后再说吧!
“买枪!”
“也无所谓!坏了名声,就不是七十万能解决的事儿了!
望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大成哥,李大憨的心里有些忐忑,难道他做的不好?
天津卫周边虽乱,但运河之上没有什么像样的势力,被李大成聚成一股绳的漕勇,在陆上就是首屈一指的势力,到了运河之上更是魁首,在运河上找李诚有的麻烦,不比抹脖子上吊麻烦多少。
打发走了他们,李大成继续睡觉,后半夜的时候,李诚有来了独流,近期买卖粮食的所得,都留在了独流的营地,他想将这里的银子押回去,积的多了就要送到孙家大院或是微山那边。
“叔,八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天津卫这么乱,万一……”
“嗯!咱们必须在一个月之内,交付七十万两银子的盐货,山西那边给的价格高,二十天就能交付!”
“不多!你那边准备了多少?”
“汇票?”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