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教曹宝福整编队伍的法门是营地出问题的关键,但对于此事李大成并不后悔,因为教了问题更大,现在可不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时候,松散的黄河拳,李大成必须要抓住主导权,这个权力除了李大憨、李大狗等人他是不会随意分派的。
营地里的气氛,自老漕勇送回这些义和团之后,一天比一天紧张,曹宝福、曹宝初、李大憨、李大狗都在外面,李大成手里只有一个李大河跟三百多黄河拳精锐,就是想弹压,可面对营地里越来越多的义和团,力不从心呐!
“干活!管饭!白吃!滚蛋!
营地里有油,你让人放在粮堆旁,实在不成就烧了粮食!”
“真的?”
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如今的内外营都有人把守,外面还有曹宝福、李大憨、李大狗在并拳,沧州府周边两三百百公里内,这段时间是没有义和团生存空间的,要么被李大成并掉、要么被打掉、要么就地散伙,就这么三个选择,越是靠近沧州府,李大成的筛查力度也就越大。
设这么个擂台,李大成主要考校的是体力与耐力,或许会些拳脚能占优势,但一个打十个还成,打二十个、三十个就需要体力与耐力了,没有体力与耐力功夫再高也白搭。
站到了平台之上,李大成脸上也没了表情,现在可不是讲仁义的时候,还是那句话,一旦乱了死的人更多!
能打十个、干的管饱,这是个不错的条件,但也是个极高的条件,相信营地之中八九成的人过不了这一关,只能去干运粮、运盐的差事儿,混个水饱了。
弹压义和团,最好的办法无外乎官民合作狼狈为奸,官府提供消息李大成提供人手,十天半月的时间沧州府周边的义和团就会销声匿迹,当然不能算上李大成这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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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的晚饭不做了,不来的就滚蛋!”
除了这两千人,李大憨送回来的还有三千多两现银、几百两金子、几十车粮食,就冲这些人能押着钱粮回来中途不分赃散伙,算是可用!
“说了不算,俺们不算完!”
“大河,去后面的营地取两百条士乃得出来,给你半天的时间招呼弟兄们熟悉枪械,下午俺要整合一下营地!
曹宝福这边一个劲儿的往回送人,李大憨那边也送回了第一批并来的弟兄两千人,他送回来的这些义和团与曹宝福送回来的有所不同,这些人都是经过李大憨整编过得,加上里面混杂着一部分靠实的黄河拳弟子,勉强算是可用。
没有经过整编的义和团,到了营地就是一通胡吃海塞,好在这三万多人也是派系混杂,不然这偌大的一个难民营就要易主了。
至于能过关的,管他能打十个还是能打五十个,李大成都无所谓,照单全收就是了,这样的擂台,不仅可以选兵,还能打破原来义和团的小团体,出门在外人靠人,能打的没了,这些人就是一盘散沙,控制起来也容易一些。
对李大河来说粮食就是命,烧了那就是造孽,听了大成哥的命令,他没有急着去执行,而是为营地里的粮食心疼。
这时候,多半人撇家舍业的出来,还不是为了粮饷?”
犯众怒、群起而攻之,也是需要积累的,他李大成管着几万人的饭,在场的一多半人都要感恩的,民愤没有何来的众怒?何来的群起而攻之?
他们有了粮食就会盘踞在咱们的营地,就会攻打沧州府,到时候死的人更多。
“都他妈给老子听好了,想吃饭的,要么出去干活,要么拿出本事来,不然老子不管饭了!”
“总有些桀骜之人不服管教,这只是一个法子,将来若是朝廷不松口,转为练勇也是一支不错的力量不是?
断顿的威胁很好使,也就半个多时辰的样子,几万人都聚集到了外营,因为听说没有晚饭的缘故,下面的嘈杂声很大,怨念更大!
李大成的话,刚刚传到后面,前面就开始杀人了,杀人立威多半时候都是好使的,与后面的嘈杂不同,前面的几千人,一个个站的笔直,生怕被李大成的枪指到,这位大师兄太狠了,二话不说指着闹事儿的就杀。
长吸了一口气,李大成爆出了自己的条件,他的声响虽大,但奈何下面的人太多,三万多人已经不是人山人海可以形容的了,外营的地盘至少有七八里长短,但在三万人面前,这地盘还是有些小了。
这货应该也是个大师兄之类,可在李大成面前玩这个不好使,李大成这边只是挥了一下手,钱老八手起刀落,一个脑瓜子就在外营的泥地上滚了起来。
想要吃干的,老子今夜摆下擂台,能打翻十个,让你吃干的!能打翻二十个,天天有肉吃!打翻三十个,酒肉管饱!能打翻五十个,老子不仅酒肉管饱,一个月再给你们两块龙洋!”
“只要听老子的,不仅能吃饱,银子也会越拿越多,不听老子的,老子一个个剁了你们!”
等的就是这个炸刺儿的,玩胁迫,义和团还不成,李大成抬枪一指那个想要掀起众怒的人,钱老八带着两个人就把他从人群之中拖了出来。
“蒋先生来了,无须多心,咱们只是为了弹压义和团,少了那些闹事儿的,大家彼此都安静些不是吗?
好在建营之初,李大成就想到了出乱子的解决办法,内外营之分,就是为了让黄河拳弹压难民用的,有了李大憨派回来的两千人,李大成这边有了底气,就要动手整理混杂的营地了。
这段时间下去弹压义和团的人,还需要沧州府这边多做协调,不然官匪一家,这弹压之事就无从说起了。下去的兄弟如果因此伤了官员性命,此事咱们可不负责!”